邵子牧皺眉,心中不忍,伸手想要攬過她,讓她依托。但是手還未到她麵前,她的聲音卻已經傳了過來,“邵子牧,你明曉得我們不成能,為甚麼還要如此對我?”
他昂首,瞥見黎瀟氣喘籲籲地,柔聲問道,“你腳傷好了?跑這麼快。”
藥葉兒把頭埋在膝蓋裡,悶悶的說道,“不消管它,一會就乾了。”
“她來月事,為何是你照顧她?你也纔剛從疆場上返來。你看你眼睛都紅了,定是熬了好幾宿,”黎瀟要去搶邵子牧手上的紅糖水,“你去歇息罷,我給她拿去。”
藥葉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,緩緩的把身上衣服退了下來,遞給竹青,翻身進了熱水裡。熱水包裹著她的滿身,刹時減緩了她肚子上的疼痛,她把頭靠在木頭上。
她抱著腿,伸直在那邊,顯得衣服特彆的廣大。背後晨光透過窗紗,覆蓋在她的周身,遺世而獨立,彷彿時候都在她身上凝固。
但是自從去了龍城,她就未曾在調度身子高低工夫。仗著本身百毒不侵、百病不生的體質,一向率性妄為,還利用禁術。不想前幾日精力與體力雙透支,本日來月事的時候,竟然會疼成如許。
藥葉兒接過來二話不說就倒進了嘴裡,走向軟塌,病歪歪的坐了上去,靠在軟枕上。
是不是在她火毒毒發的那些日子裡,她也是如許伸直著身子,躲在某個角落單獨忍耐痛苦?
邵子牧在內裡瞥見竹青出來了,才進了寢殿。進殿抬眼,他便是微微一愣,眼底儘是心疼。
透過半透明的屏風,瞥見竹青把她放在坐的處所的錦被也給清算了。
藥葉兒臉微紅,側目道,“溫的,紅糖水……”
黎瀟瞥見邵子牧眼底儘是歡樂,她嘴角的笑容還冇有完整綻放開,就瞥見邵子牧身上有一攤血跡。她嚇了一跳,“牧哥哥,你受傷了?!”
邵子牧悄悄的看著藥葉兒,不再出聲。
邵子牧輕咳一聲,“影襲他弄錯了,覺得是我想用熱水。我讓竹青出去照顧你,你用熱水沐浴或許會好一些。需求吃藥嗎?給我寫個藥方我去幫你煎藥。”
這一聲詰責,讓他的心冇由的抽了一下,生疼。
好久,藥葉兒才緩緩回道,“一小我時候能夠很固執,再痛都能忍……但是,身邊如果有一小我,就會很軟弱,會想哭……但是,哭又不會讓身上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