團哥兒忽懂事很多,醒後不哭不鬨,翠微喂一口他吃一口,隻是纏明蘭的緊,誰來抱他都是滿眼防備,小手抓牢母親的衣裳。何如滿府的事等著明蘭,她隻好哄著小瘦子道:“我們去看姐姐罷,姐姐手痛的很,你去幫姐姐呼呼好不好?”

“還能有甚麼事?任姨娘唄。”明蘭慢悠悠的回身站起,“領著賊人滿園子走,多少雙眼睛瞥見了,總得有個交代罷。”

明蘭指了指門口,表示夏竹去關門,同時順口答道:“叫往劉正傑大人手上。”說著,嘴角彎了彎,“咱家是積善人家,便是內賊,也不好隨便發落性命,還是交給官府辦罷。”

一夜混亂,半宿大火,喪失不成謂不大。

聽了任姨孃的招認後,認錯的話雖還是老調重彈,可情意卻更樸拙了幾分,每個字俱是發自肺腑。

任姨娘一見邵氏,當場涕淚滂湃,哭嚎道:“夫人,我冤枉呀…我哪敢…是那賊人威脅…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呀…”

她當即就要大哭告饒,誰知那婆子脫手如電,嘴裡敏捷被塞回布團,甚麼也說不出了。

明蘭微微一笑,又問崔媽媽頭上傷勢如何,崔媽媽連聲說‘無礙’。

明蘭淺笑道:“女紅本為怡情養性,端顯婦德工品而來,我們如許人家的閨女,也不見得非練成精不成,不然,叫那繡娘做甚麼去。”這話說的自有一番老成慎重的味道,她心中頗是得意,想了想,添上一句,“刺繡甚麼的就算了,不過平常補綴總得會些。”又轉頭與秋娘道,“你辛苦些,細細教與姐兒纔是。”

“…不,不止是我,外院也有太夫人的人,說好到時開門放人出去的,誰知兩位屠爺臨了從莊上調來很多丁勇,又親身盯緊前後大門,冇機遇動手。”任姨娘斷斷續續道。

見明蘭出去,世人麵色各彆。秋娘淺笑著起家施禮,誰知邵氏比她起得更快,兔子似的從坐位上跳起來,一臉惶恐不安的模樣,活像又死了一回老公。明蘭朝秋娘點點頭,看也不看邵氏一眼,徑直朝床邊走去。

明蘭點點頭,實在照她的意義,最好去拍個電影才保險,可這年代哪來的X光,隻好叮嚀崔媽媽多安息了。

明蘭閉了閉眼睛,喃喃著:“我猜也是她。”

邵氏麵如滴血,頭幾近垂到胸前,任姨娘張口結舌,明蘭嘲笑道:“我自大行事也算隱蔽了,竟叫你探得了風聲;哼,你可彆說是順耳聽來的!可見你常日用心之深!”這類事不是常日閒磕牙能探知的,必得不時留意嘉禧居動靜方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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