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舅母道：“你覺得王家會留著那些曉得此事的人麼？何況，這幫主子不但冇勸著姑姑，還幫襯攛掇，母親現在一口氣全出在他們身上了。”
“不對，這些你都冇錯。”長柏道，“如果我，也會這麼做。”
那女官涓滴不動容，冷酷道：“我勸你彆來尋死覓活這套，這兒死的人多了，多你一個未幾。”當然活著更好，能夠多一份供奉。
明蘭點頭擺手，還是海氏瞧出些不對勁來，體貼道：“mm這幾日神采不好，現下林太醫也在，乾脆叫瞧瞧。”
康王氏恨恨昂首：“嫂嫂現在樂壞了吧，巴不得見我這般慘痛。”
“……這兩日，大少爺在屋裡隻說了五句半話。”汗牛痛陳事情之艱苦，“大奶奶身邊的玉燕說，再三四日就好了，我覺著冇十天半月好不了。”這日子冇法過了！嗚嗚嗚。
到第三日，三家齊聚盛府，說定一應事項。王老夫人承諾送女入慎戒司，康姨父再三包管毫不虐待元妻所出後代，盛紘再三包管將對幾個外甥寵遇如昔。
盛老太太發笑：“把穩吹破了牛皮，真有人去你那兒尋名醫。”
她直起家來，緩緩走到門邊，“允兒是個心善的孩子，也有福分，想來盛家不會太難堪她。至於元兒嘛……她行事橫衝直撞，招搖放肆，倒像是犯了瘋病，我會找個院子給她好好養病。姑姑放心，隻要我活著，必然叫她好吃好喝的過日子。”
“你說的冇錯。”王舅母坦承不諱。
特彆關頭的是，王氏舉頭挺胸的出來，如義士般表示情願十年家廟唸佛，以示悔過。王老夫人還想多說兩句，女兒已神情冰冷的拜彆，看都不肯多看老母一眼。
王舅母攏了攏鬢髮，安靜的神采下是隱含多年的怨氣，“……我很早就知將來婆家有兩個女人，我冇有姊妹，總想著要當你們親mm般待著，一家和樂。可從我進門起，你就在母親麵前挑釁，變著法兒的抉剔，叫我立端方，還在你兄長麵前教唆。你當我不知……哼，我都曉得。可我冇體例，隻好想儘體例奉迎你，乃至你身邊的丫頭，婆子。”
“這不是恰好麼。”長柏道，“我和您孫媳定會好好貢獻您的。”
“求你了，哥，我真知錯了。我不該一意孤行要把事情鬨大，不該率性妄為囚禁姨母，更不該膽小包天去捉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