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敏,你醒醒小敏。」正當敏薰感覺本身快堵塞的時候,耳邊傳來熟諳的叫喚,纖細的肩膀被人大力搖晃著。
淚水沒有預警的從眼中落下,她靠在顏妍的肩頭用盡滿身的力氣大哭了起來,彷彿要把統統的悲傷一次哭完。
謹慎的走出浴室,敏薰的手慈愛的撫著本身的小腹,一個新的生命正在裡頭成長茁壯。
她彷彿又看見小女孩看在麵前對她笑著,烏黑的大眼閃著不懷美意的光芒,高舉的手漸漸朝她逼近。
因為本身的脆弱和恐懼,她乃至連一場小小的超渡法會都沒為孩子辦過,那孩子必然很棄她吧!就和夢中的小女孩一樣。
惡寒的感覺從腳底延長至頭皮,滿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結凍,她伸脫手指顫抖的撫著發疼的部分,連呼吸都險得慌亂。
「你又聽見嬰兒的哭聲了嗎?」將衛生紙遞給她,顏妍發出一聲輕嘆,每次見她哭的這麼傷心,她就跟著難過起來,可對於嬰靈的問題她偏生又完整幫不上忙隻能在一旁乾著急,她不止一次想過,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也許能夠幫忙,但已經離開家的她又哪開的了口。
而每次當敏薰開始在半夜聽見哭聲之候,她越發後悔本身當天會什麼那麼多事,但是一見到敏薰無助的模樣,本身又無法棄她於不顧。
突如其來的刺痛,讓她頓時復甦過來滿身不住的發抖,若不是肚中孩子這一腳,恐怕她又要再一次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。
現在想來她仍不由滿身發毛,要曉得從小到大她一貫很怕那種東西,要不是因為擔心室友的安然,照她的性子早就衝出去了,哪還敢進來呀!要曉得,她對那種東西但是避之唯恐不及。
那不是夢,她的孩子恨她,她責怪母親為何不要她!
多少日子以來腦中所臆測的女兒的模樣,被夢中小女孩的臉孔所代替,那無助的可憐神情和她記憶裡被拿掉的嬰屍模樣逐漸重疊,再也無法區分。
隨著小女孩手上逐漸減輕的力道,敏薰肺部的空氣一點一點被擠了出來,她的眼睛像是金魚似的向外凸出,舌頭也跟著伸了出來。
敏薰迷惑看的著傷口幾秒,停頓半刻後笑容加深,舉起刀在同樣的位置再補上一刀,紅色的液體從裡頭大量向外流出。
但那天她的腳像成心識似的本身移動著,她不僅幫敏薰找來了差人還送她回家,事後每次想起這件事,她都覺得底子是場孽緣的開始,而故鄉的奶奶則老是搖頭說該來的就是躲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