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況,我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,這罪孽我一輩子都冇法洗清。”故鄉夥說著,連嘴唇都在不斷顫抖。
搭客是個標緻女人,身材正點,老竹竿看得目不轉睛,連聲獎飾。
“帶我出去逛逛吧。”老竹竿微微一笑,伸了個懶腰站起來。
“是我粗心了。冇想到這群強盜裡竟然有個西山於家的人。於家人天生陰陽眼,能夠看到凡人看不到的東西。我很早就被那人發明,但遲遲不脫手,隻等我主動奉上門。”
我身子微微發顫,我實在難以設想,到底甚麼人會做出如此猖獗的事。這麼提及來,福寧路下水道那隻豬頭人身的妖怪也能夠是被人用心養在那邊的?
“但此次小娃和她娘被害,我一見到這群強盜就仇恨非常,情感大亂,有種嗜血殺人的打動。再加上被五陽散扔到。一向被我強行壓下的怪病終究發作。”
在天快亮的時候,我們終究回到了嘗試室。老竹竿解開衣服,用乾枯的手指敲打著心窩處,嘴角暴露淺笑。
他媽的,故鄉夥你罪孽深重,那我這當門徒的,做一輩子陰陽先生替你贖罪就是,廢甚麼話!
老竹竿說到這裡的時候,停了下來,臉上暴露驚駭的神情。一向以來,老竹竿在我心中的印象都是那種非常平靜的老頭,很難見到他也會驚懼。
我把魂瓶塞好,封動手鐲中。那道定魂符,是我好不輕易從老沙留給我的那一堆東西裡翻出來的。這道符是老沙親手所寫,我就不信封不住那甚麼九頭鬼的戾氣。
“他說‘是阿誰處所的氣味’。現在想起來,有能夠是看出了我身上來自宗望村那隻九頭怪物的氣味。”
待交叉線畫出來後,我頓時就愣住了。這個位置,看著非常眼熟,恰好就是我現在地點的處所。老沙送我的這棟彆墅,就在這片地區內。
我駭然。
入夜的時候,我們又搭出租車去了趟市病院。開車的徒弟是個老司機,每個坐位上都貼好了符紙。不過現在對我們而言,符紙並冇有甚麼感化了。
“但誰知我剛一近身,有小我就從床上跳起來,朝我扔了一糰粉末。那粉末黏在身上,當即就燃燒起來。”
老竹竿警告我,一旦趕上那人就得當即逃得遠遠的,千萬彆去招惹。我沉默。
老竹竿歎了口氣。
“殺了這五人以後,我就更冇法自控,乃至連最後一抹神態都落空。直到在警局被阿誰女警的護身符擊中,我復甦了半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