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叫你甚麼?”我楞了一下,然後才反應過來:“對,那我今後叫你小琴。今後,我的命就是你的命,你的命就是我的命!”

我見天氣已晚,便讓宮琴音先行歇息,悄悄地給她蓋上被子。我則披上大衣,趁著夜色前去北茅的最岑嶺。

終有一天,我也會死去,宮琴音也會死去,喝過孟婆湯過了何如橋,重新投入下個循環,誰也不記得誰,那我們的相愛意義安在?

地藏王麵顯躊躇,一麵是陰陽次序不成違,一麵是將臣的威脅。

“你不想曉得你另有多少陽壽?”地藏王猜疑道。

當我能看清楚事物的時候已經坐在三清殿上的蒲團上,陸響和趙正臣抓住我的手臂,激擺盪晃,喜出望外:“太好了,你醒啦?”

壽命靈氣被仙佛神界剝削最多隻要百年的性命,有生之年必須經曆八種磨難,接管循環之苦,並且還是殭屍的食品……

我嘲笑,隻覺胸中憋住一口氣。將臣之感慨僵族式微,隻不過可惜那場大戰輸了,並非真的有憐憫心,可惜人類。如果僵族坐上了仙佛的位置,也必然會像他們那樣。

我合十鞠躬道,“冇甚麼,就是想給你說聲感謝……”

“你還想如何?”地藏王冇有轉頭,但應了一聲:“哦,我曉得了。你是想曉得你另有多少陽壽嗎?幫人幫到底,我一併奉告了你吧。”

將臣嗬嗬地笑了笑,道:“那是因為他是仙佛界少有的有點知己,但又不敢竄改實際的人。”

花瓣在空中變成小舟,將我們搭載上去,飛過歸海,重返人間。

畢竟不管如何,最後他還是部下包涵了,一再破規讓我們得以團聚。

“小徒弟,我們今後再也不分開了。”我笑道。

提及來,他為甚麼要救我呢?傳說中的殭屍之王不是殘暴嗜血的嗎?

將臣看著月,淡淡笑道:“一介凡人,敢單身下到冥府救人,也是我活了無數年代第一次看。不消謝,救你也不過舉手之勞。”

黑夜中,那人穿戴玄色的中山裝,穿著樸實,是個淺顯得不能再淺顯的人,彷彿在街上碰到隨即忘記的路人,但是他的眼神卻充滿魅力,細心看像深淵般通俗,紅月般奧秘……

地藏王微微一笑,“風趣。人間到底還是有愛。那你叫住我,是為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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