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腳底有點濕,不曉得從那裡排泄的血,把我的布鞋染了個猩紅。
四叔歎道,對奶奶的事彷彿知情很多,我想問他,卻聽他話鋒一轉:“你奶奶叫你不要碰阿誰紙紮鋪呢,你為甚麼不聽呢?阿誰女人就是黃皮子所化,她化人渡劫失利受了重傷,你冇有賣給她紙紮門樓,她死了。那黃皮子老奶奶把帳都記在你的身上,要找你來索命哩!黃皮子抨擊心極強,眥睚必報,就是我的法力也不敷對於它!”
我跟四叔道了謝,從他家裡出來回到鋪子,摸著脖子上的黑印,心中有些發慌。
“冇……冇有。”我儘力讓本身平靜下來,恐怕被人曉得奶奶是我害死了的奧妙。
我悄悄好笑,這群女人真的是,一具屍身罷了嘛,有需求怕成這個模樣嗎?可當我看到的時候,差點冇嚇得腿軟。
“這女人死時雙目圓睜,滿身痙攣,明顯是受了極大的痛苦才死的。她身後,屍首並不完整,你看看她的肚子……”四叔稀鬆平常地指導給我看。
“黃皮子的抨擊心極強,我擔憂你會遭到連累,以是才搬到這邊和你一起住!你要想活,有甚麼坦白我的快一古腦給我說了!”四叔厲聲喝道。
當晚閒坐一夜,也冇有人來買東西,擔驚受怕中我又睡了疇昔。
我俄然想起那天她的話‘你不要讓我活,我死也不會放過你’不由毛骨悚然,她死了,那麼我……
四叔說,“你看啊,這女人也不曉得是誰,莫名其妙死在我們村。誠懇說,我不想管閒事,不過人死為大,我們權當積點陰德把她給葬了。不過這女人死得蹊蹺,故此進不得村,因而我揣摩著,能不能將你這鋪子給騰出來,讓人女人站站腳,你看行不?”
深夜時分,間隔十二點還差幾分鐘。我坐在櫃檯裡打盹,俄然一陣冷風吹過。
我走進人群,往地上一看,隻見一大塊白布蓋著個女人。
我剛想說話,那淅淅瀝瀝的哭聲又傳了出來。四叔神采烏青,他也聽到了,他這時候纔信我所言非虛。饒是他是吃陽間飯的,也嚇得不輕。
後半夜,我被一泡尿憋醒了,迷含混糊下地走去廁所。剛一碰到門,模糊聽到哭聲,彷彿有很多人,咿咿呀呀的跟唱戲似的。
我固然小,但不傻,當即搖點頭。
轉頭一看,隻見一個老婦披麻帶孝地跪在我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