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騰了一天,我吃過飯。天寒地凍的,忙活了一天,又累又困,便早早去睡了。
但是奶奶已經不見了,就彷彿她從冇來過。
選好墳地,下得山來天就昏黃黑了。
奶奶因為做彩紮師,專供陽間白事,大夥兒以為倒黴,是以對我和奶奶都是嫌棄的態度。現在出了這類事,他們更是巴不得將屍身停放在我的處所。
莫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?
啊!
“哎,你奶奶的事不關黃皮子的事,那是另一宗事了啊。”
我急了,“真的,我冇有騙你!”
我又氣又無法,誰叫我還是一個小孩呢。
“這女人死時雙目圓睜,滿身痙攣,明顯是受了極大的痛苦才死的。她身後,屍首並不完整,你看看她的肚子……”四叔稀鬆平常地指導給我看。
甚麼?死了好幾天?那麼昨晚來我藥店的女人是……?我一臉驚駭,捂住本身的嘴不敢說出來。
“四叔,這誰啊?”
四叔安撫了我幾句,便提出上山上給女人挑了塊墳地把她的屍身葬了,被這突發的事情一打斷,我固然不想去,但也冇事乾,隻好隨他去了。
我終究尖叫出來,擺脫了阿誰老婦人的手跑回屋裡,冒死搖醒四叔。四叔彷彿冇睡實,我一叫他就睜眼了,不爽道,如何了?
我一時候冇了重視,隻得將統統的事,包含我不謹慎害死了奶奶,那晚碰到死去女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奉告他。
我悄悄好笑,這群女人真的是,一具屍身罷了嘛,有需求怕成這個模樣嗎?可當我看到的時候,差點冇嚇得腿軟。
“死光臨頭了還不曉得!”四叔板著臉地對我說:“有些事怕嚇著你冇和你說,又怕你不信,好吧,我帶你看看那女人的屍身。”
我獵奇心起,轉頭把東西放好,鎖了門就疇昔看看。
我俄然想起那天她的話‘你不要讓我活,我死也不會放過你’不由毛骨悚然,她死了,那麼我……
走出去一看,隻見一群人圍著甚麼,群情紛繁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被一陣喧鬨聲吵醒。
“你這小娃子真皮,消遣我不是?”四叔有點活力,敲了一下我的腦袋。
四叔見我一副嚇壞了的模樣,安撫道:“冇事了,你那是做夢呢,彆瞎想了。歸去睡覺吧。”
我走進人群,往地上一看,隻見一大塊白布蓋著個女人。
“老四,他一個小孩子用得著問他定見嗎?來,大夥兒搭把手,把屍身搬出來!”大眾裡有個大叔大聲喊道,很多人擁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