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麗華見此,莞爾而道:“夫君,如果難以開口,不說也罷。妾身皆明白,君子有所為而有所不為,此乃大丈夫。夫君者,當如是。”
劉秀走近陰麗華,將她緊緊地擁進懷裡,說:“這便已充足。”在劉秀看來,能做到如許已實屬可貴,他很打動。抱了一會,劉秀放開陰麗華,先是上了一柱香,再與陰麗華一道蹲下燒紙。
自從劉縯被殛斃後,劉秀連他最後一麵也冇有去看,冇有為自幼敬愛的兄長收屍,更冇有到他的靈前上過一柱香,還要每日強顏歡笑度日,他千萬冇想到本身能在兄長頭七這一日給兄長上香。想起與兄長的點點滴滴以及這些光陰的艱钜度日,他不由悲從中來,潸然淚下,最後摟著陰麗華無聲痛哭。劉秀如此,不出陰麗華料想以外。她冇想過要一向瞞著劉秀,她想著以劉秀的聰明定然會發明的,徹夜劉秀跟在背麵,她自是曉得的,隻是佯裝不知罷了,如果旁人,早就被拋棄了。劉秀能如許哭出來,陰麗華也放心多了,她真怕劉秀哪一天憋出病來。
那青玉見麵前俄然呈現一個黑影,頓時大驚,正想奉告陰麗華時,看清來人竟是劉秀,不由得驚奇地喊道:“姑爺。”
已故大司徒劉縯的謀士及其部屬在城門驅逐慰勞劉秀,劉秀難以與他們背後裡扳談,深覺得過。劉秀回到京都,未曾以伐昆陽居功,又不敢為兄長服喪,飲食談笑亦如平常一樣。更始帝是以心生忸捏,遂拜劉秀為破虜大將軍,封武信侯,卻不再委以兵權。
“關關雎鳩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整齊荇菜,擺佈流之。窈窕淑女,寤寐思服。悠哉悠哉,展轉反側。整齊荇菜,擺佈采之。窈窕淑女,琴瑟友之。整齊荇菜,擺佈毛之。窈窕淑女,鐘鼓樂之。”看著閉月羞花的陰麗華,這首詩再度從劉秀嘴裡脫口而出。
美人本如花,這一害羞頓時令滿室儘是春光,何如非常期間,怎可得良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