湊得越近,寒意更甚,大要泛著一層藍光。

寒淚迅捷非常的撲向青陽。

腳步落在乾脆的槐葉上,極易出聲。李盛懷腳上是翹頭厚靴,青陽是一雙千層底布鞋,兩人一起行過,落針可聞。

“哈哈,此淚並非為我而流,白乘風受之有愧!”

“臭的!”

老嫗滿臉皺紋,狀似八月胡瓜,皺皺巴巴,倒與那駝背老頭是天生的一對。

李盛懷笑道:“自打前些日子讓小女去請先生,李某便左盼右盼,唯恐先生有事來不了,更怕小女不知禮數,衝撞了先生。現在看來,先生一言而九鼎,風采更勝往昔,倒是李某,光陰不饒人,老球咯!”

“那便送你!”美人破涕為笑,將手懶懶地伸向白乘風,那滴淚珠在羊脂玉嫩的手背上滾來滾去,卻不散不墜。

“希奇,果然是個希奇物事……”這時,紅肚兜停下拔弄鈴鐺的手,聲音粗啞似鈸,絕非三歲頑童。

“美人垂淚,如鮫吐珠,這纔是希奇物事。”瞥見了那滴淚珠,白乘風眼睛一亮。

但就是這一口氣,青陽醒了過來,手腕漸漸的,一寸、一寸的抬起,渾身的冰雪無聲紋裂,緩緩攤開手掌,照著那滴寒淚悄悄扇了扇,隻見冥冥中似有牽引,那淚飄向了另一隻手裡的青瓜酒葫蘆,在葫蘆口打了個轉,滴入此中。

“哈哈……”白乘風卻並未著惱,反而滿不在乎的笑了笑。

李盛懷走下台階,法度沉如泰山,落地卻無聲,他的身材極高,站在青陽麵前,比青陽還要高出半個頭,人也細心,見青陽要略微昂首,便不經意的後退半步,以好使兩人平齊,儘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風采。

“格老子,日你個神仙,白乘風你竟敢謀算你祖宗……”目睹寒淚即將近身,紅肚兜哇啦哇啦叫著,部下卻不斷,伸指在腕上金鈴一彈,隻見那金鈴竟然蕩起一道弱不成見的黃光,將那滴溜溜扭轉的寒淚托住。

“老身已是死人,這東西便不碰也罷!”

白髮白眉的李老爺子便若一頭雪獅子,就那麼背動手,隨便的往廊上一站,無邊的氣勢便迎頭捲來,待那剋意即將臨身,卻又如雪飛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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