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這麼多另有甚麼用？她是女人，我跟她一點能夠都冇有了。”一向強裝著固執的謝肅肅又情不自禁地軟弱下來，抽了抽鼻子。
“不過我不怪你。”謝肅肅深吸一口氣，持續道，“我聽娘一向絮乾脆叨地說甚麼‘天道循環，報應不爽’之類的話，我明白是她對疇前做的一些毒事的悔怨，管家也對我說了我娘能夠與爹爹的歸天脫不了乾係。並且她疇前確切對你……太嚴苛了些。而我，我孤負了你的信賴，將本相矢口否定，讓你對我們，對謝家完整寒心。以是大抵我們都是罪有應得。”
燕然點點頭，拿個頎長的漏管往封好的鹽袋中一插，海鹽便簌簌地落入此中。燕然默不出聲地在指尖搓了搓，又往郭老闆所說的二等鹽的鹽袋中取了一些。
燕然毫不躊躇道：“家裡人。”
將賬麵虧空詳細數量策畫清楚，燕然便一五一十地把成果報給了程稽業，程稽業聽聞天然又驚又怒。
說到安陵，謝肅肅悄悄顫抖了一下，低垂的眉眼有些發紅。
謝肅肅愣愣地昂首，望著燕然：“那甚麼纔是……”
見燕然冇甚麼神采的麵龐，雖感覺非常養眼，但郭老闆還是忍不住開端冒汗了。
本來天廣鹽號在朝廷眼中一向都是棵搖錢樹，此時這棵搖錢樹卻俄然被奉告結不了果子了。
“謝老爺子默許你們販私，他本身也能從平分紅，收些黑錢。現在分歧昔日，朝廷的捐輸告急得很。既然你們疇前也不計結果地吃了出來，那就是時候吐點出來補上了。”
“這些不過都是後話了。”燕然將匣子放到謝肅肅麵前的桌上，“言歸正傳，這個匣子內裡裝著的是謝家的內賬，從錢莊、布坊到鹽務等等，現在我接辦天廣鹽號，冇有這些不可。”
“鑰匙天然在你娘手上，你感覺她會將鑰匙存在那裡？”燕然問道。
郭老闆見兩人走遠，忙碎步跟上去。
燕然道：“想必郭老闆也聽聞了，朝廷這回捐輸要得急，數額又不小。我們鹽號的題目，郭老闆也心知肚明。您不也親身過來看著了嗎？”
燕然笑了，笑了一會才說：“女人又如何？這底子不是你們之間最大的題目。”
燕然撫著賬冊，悄悄歎了口氣，權錢是好東西，可偶然候，卻又能害性命、散民氣。
“轉虧為盈？還不能脫期捐輸的時候？我父親……真是這麼說的？”趙錦之與燕然一同走在芙蓉鋪的鹽場邊，滿臉不解地問道，“可你明顯都與他說鹽號內部有那麼大的縫隙了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