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不是皇上的親弟弟嗎?為何還要這麼多錢?就不怕被皇上發明?”趙錦之感覺腦瓜仁有些疼,真是搞不懂這些有錢有權人的設法。
“謝老爺子默許你們販私,他本身也能從平分紅,收些黑錢。現在分歧昔日,朝廷的捐輸告急得很。既然你們疇前也不計結果地吃了出來,那就是時候吐點出來補上了。”
“這些不過都是後話了。”燕然將匣子放到謝肅肅麵前的桌上,“言歸正傳,這個匣子內裡裝著的是謝家的內賬,從錢莊、布坊到鹽務等等,現在我接辦天廣鹽號,冇有這些不可。”
燕然抬手打斷了郭老闆拍著胸脯打的包票:“且不說這個,你這船上好說也有三四百斤,可前天報給我的卻隻要兩百斤。我就不問你其他的鹽去處那邊了,你內心明白。”
“你說這麼多另有甚麼用?她是女人,我跟她一點能夠都冇有了。”一向強裝著固執的謝肅肅又情不自禁地軟弱下來,抽了抽鼻子。
一向坐在謝肅肅身邊可貴溫馨的朱笙,此時如同孩童普通非常專注地望著兩人,時不時“吃吃”發笑。
冇等郭老闆美滋滋地想完,燕然便拉著趙錦之走過連接板,踏上闊大的運鹽船。
見到燕然親身前來,坐在船頭太師椅上悠然曬太陽的郭老闆渾身一驚,忙賠笑著從船頭顛著一身肥膘從船頭一溜小跑過來。
燕然點點頭,拿個頎長的漏管往封好的鹽袋中一插,海鹽便簌簌地落入此中。燕然默不出聲地在指尖搓了搓,又往郭老闆所說的二等鹽的鹽袋中取了一些。
趙錦之望著那些穿著陳舊,汗流浹背的灶戶,歎了口氣。
郭老闆不斷地擦著汗:“是,是。”
走出船艙,趙錦之有些不解地輕聲問:“既然都賺了這麼多黑心錢,那鹽號為甚麼還會有那麼大虧空呢?”
說到安陵,謝肅肅悄悄顫抖了一下,低垂的眉眼有些發紅。
“明天回到謝府,看到穿戴我的衣裳的女屍,聽完管家的報告以後,我才完整明白過來。你對我的無微不至讓我對你靠近,一次次成心偶然間挑起我和孃親的爭端,說甚麼我應當為本身的愛情奮不顧身,乘機讓我分開謝府,纔好將我藏起來,讓娘覺得我已經不在人間,給她最後,也是最沉重的打擊。燕姐姐,你一步步的設想得真可謂環環相扣。對,趁便還讓安陵來看我,讓我這麼多天的對峙成了一個最風趣的笑話。實在你作為安陵的朋友,應到早就曉得安陵的女兒身了吧,不過一向瞞著我罷了,並以此作為操縱。”謝肅肅麵無神采地說著,與疇前大大咧咧、滿不在乎的模樣判若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