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齊呼而上,卻見雪恥當空,鋒利難當,所過之處,不管人、畜、兵器,俱是一刀兩斷,血灑漫天。
他們不約而同,都在轉著一個動機:如果本身率先殺了此人,定能立下大功!
沈琢玉一邊疾奔,一邊忖道:傻采蕭,這些披甲的騎手,豈會真的驚駭一兩柄飛刀?
這便是沈穆的心機,他向來求穩,為了勝利不擇手腕。
沈琢玉十指翻飛,又有四把飛刀射出,又是四人回聲落馬。
他這般一退再退,任誰都能瞧出他快到極限,彷彿一千兩就在麵前,世人愈發搶先恐後地撲上。沈琢玉倉猝抵擋,又斃數人,可氣海空空如也,實已力不從心。
“是沈穆……是沈穆……是沈穆!!”
“沈穆,給我滾出來!”沈琢玉再次吼怒,足下一點,身形直縱兩丈多高,超出數匹無主之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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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本來暗淡的雪恥飲過人血,終究耀出妖異的豪光,伴著鬼嚎般的厲嘯,不竭收割著性命。
兩名騎手尚在四下看望,忽覺麵前清風吹過,便已墜馬身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