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統兵將帥如果兵權太重,過分放肆,自古就不是甚麼功德。常言道,詩詞歌賦,俱是雅言。嬉笑怒罵,皆為文章。所謂言為心聲,實不相瞞,那一****請楊兄作詞,就是想試一試楊兄的表情。楊兄大才,一首《去者》既是感慨南楚興亡,也有含蓄明誌之意,非常允當。”

楊致不覺得意的道:“難為葉兄待我如此故意,我定當銘記不忘。葉兄所言,不過是怕我功高蓋主,不得善終,倒是過慮了。我此番回京,隻是為了劈麵給皇上一個交代,皇上所授統統官爵,我都會堅辭不受。”

對於諸如此類的傳言,葉闖從未在任何場合發過半句牢騷,向來不予理睬。楊致親身登門與之共飲,又主動問起,或是受傳言所擾,葉闖感覺襟懷開闊的說個清楚也好。

來由很好很強大,折其羽翼、催促楊致履約的意義也很較著。歸正我早就不想乾了,回京路上恰好有個伴。

將用火漆封得嚴實的密旨拆開一看,僅隻寥寥數語:滅楚功成,朕心甚慰。衛肅病重不起,隻恐光陰無多。命衛飛揚於三日內交割兵權,返京侍父。”

“葉兄可記得我在宮門外牆作詞的景象?明顯他是傳聞了軍中一些傳言心胸不忿,成心在你麵前保護於我。僅憑這一點,便可見他尚欠火候,不敷以接任為帥。飛揚遲早會有與你並駕齊驅的那一天,但絕對不是現在,他要走的路還很長。”

從葉闖住處告彆出來,剛一回到中軍行轅,親衛統領馬揚便呈上一道密旨:“大帥,這是長安遣人連夜叩開城關送來的皇上密旨。”

“固然如此。”葉闖又滿飲一杯道:“我部攻占撫州以後,受命休整待命將近一年。身為將帥者,應把穩懷全域性,戰前早作策劃,戰後適時總結。我閒暇之時沉著思考。越想越是明白,越想越是敬佩。”

“一經想通,百事皆通。厥後你再度命我分兵與衛飛揚聲援南昌,命我部接踵攻占吉州、衡州,是為了截斷楚帝從東、往西、往南的三麵退路。看死巴陵,抓住長沙,兩座重兵駐守的堅城不戰而降,那就更不消說了。”

從時候上來推斷,天子明顯是在收到了楊致滅楚的戰報、以及保舉葉闖接任的奏章以後收回的。衛肅病重,詔令衛飛揚回京侍父送終,原是理所該當,乃至能夠說是非常人道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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