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文遠略一思考，不由長歎道：“不錯。看來我們真是老了！待到度過眼下這場危急，我們也該見機一點，捲鋪蓋滾蛋了。”
楊致於三月十八日出發，仍然是單人獨騎，沿途一起換馬趕路。一來是急於歸去看望老父妻兒，二來必須趕在朔方邊軍集結班師南歸、耿超與李為的棺木回京之前。直到過了南陽，才收到幾經展轉送達的聖旨。
耿超與楊耀接踵戰死，雖說事出有因。仍令楊致極其寒心。先帝換新皇，你方唱罷我退場，這類日子要到哪天賦是個絕頂？趙啟的陰狠與刻毒，將楊致在與先帝相互操縱的爭鬥中結下的那幾分交誼消磨殆儘。現在已是底氣實足，今後還是直來直去的好。找個機遇把話挑明。各走各路吧！
陳文遠與王雨農並冇有看錯楊致。接到耿超戰死的密報以後，一言不發的沉默獨處一夜。次日一早便解纜趕往長安。甚麼奉召不奉召的，顧不了那很多了。路子廬州時，又收到了楊耀就義的動靜。
陳文遠反唇相譏道：“你覺得你是甚麼好東西？清楚是你先向皇上服軟，反倒嘲笑起老夫來了！本日勸諫的滋味如何？冇把你嚇出病來吧？”
大夏自建國以來便交戰不休，直到武成末年先帝改弦更張，才消停了幾年。這些事項皆有成例，參照考慮掌控便可，加上諸位宰輔閣臣極是得力，是以都還不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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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啟這段光陰也冇閒著。朔方邊軍班師回朝的獻俘典禮。諸多統軍將領的論功封賞，數十萬將士的賞撫恩恤，耿超、李為、楊耀的喪葬事件……，哪一樣都容不得涓滴草率，都需敲定落實、任務到人。
三月二十九日早朝散罷，身心俱疲的趙啟正在禦書房假寐，貼身內侍金子善前來稟告道：“皇上，灞橋驛丞本日一早來報，楊致昨夜已到館驛歇宿，等待傳召。”
PS：起點強大的作者背景。。。讓人超等無語。(未完待續。)
武成年間先帝尚未休兵罷戰之前。國用艱钜、國庫幾無隔夜之銀乃是常事。在接踵伐滅南唐、吳越以後，又啟用楊致設立海關總督衙門，國庫才日漸充盈。但邊境拓展、人丁增加的同時，也意味著耗用的激增。兼之為安撫民氣，比年實施輕徭薄賦、乃至動輒免賦的惠民仁政，好不輕易才積累到國庫常有存銀在一千萬兩高低的範圍。
二人久曆宦海，相伴帝側數十年，趙啟那點藉以樹威的小把戲，怎會看不出來？本身眼巴巴的奉上門去給天子當了墊腳石，又怪得了誰？趙啟固然玩的還是恩威並施、又打又拉的老套路，倒是圓熟之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