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瀚正色道：“皇上乃雄才大略之主，早在出其不料反擊太子當晚，連夜召見老太尉、王相、福王與我時，就已動手安排下一步佈局了。廢黜太子以後，皇上的重心是對內。而不是對外了。”
顛末廢太子趙恒這麼一鬨騰，天子自知能夠光陰無多，挑選一個合適的交班人成了有生之年最首要的任務，東征西討的腳步也該消停消停了，秦氏在此後幾年天然也能跟著緩一口氣了。
徐文瀚笑道：“這道密奏中包含的兩層意義，皇上自會心中雪亮。如三弟所言，皇上銀子會照收不誤，言語上少不得還要安撫嘉獎一番，求官則會含混帶過。不過近期內能不向秦氏伸手，則儘量不會來費事秦氏。秦氏看戲豈不是能看得安生一些？”
楊致也嗤道：“二哥，就如當初我助你抗擊劫殺黃金的景象一樣，你此人甚麼都好，最讓我膩歪的就是這點子德行。如我未曾猜錯。明天你是聆聽了老爺子的訓示以後，纔到我這裡來的吧？我也不怕你不歡暢，我們兄弟相處。隻要四弟飛揚讓人感受最過痛快利落。不錯，我承認我楊致也不是甚麼誠懇巴交的主。但這世上如果冇有幾個無話不談的、純粹一點的兄弟和朋友，未免會活得過分無趣了。”
憑心而論，秦空雲文武雙全、膽略才識過人，在這紛爭亂世中完整能夠躋身於頂尖人才之列，但是未能踏入宦途一展抱負。一向引為憾事。頓時聞言大喜，隨即又黯然道：“所謂平抑長安糧價，不過是說得好聽一些罷了。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們還不清楚嗎？不瞞大哥與三弟，此次把持糧價漲跌確然贏利甚豐，拿些銀兩出來那倒不是甚麼了不得的大事，但家父在我幼年時即有嚴命，秦氏後輩行商聚財遠勝於仕進。恕我傲慢，秦氏後輩並非無能為官，也不是不想仕進啊！”
秦空雲撓了撓頭問道：“奧妙態度？這我就真不懂了。大哥，你方纔說的都是彆人，……那你呢？”
秦空雲嘖嘖讚道：“想不到大哥與三弟心機周到邃密至此！空雲癡頑，委實忸捏！那麼在皇上安定朝野局勢之前，非但是我秦氏。大哥與三弟想必也可多躲得幾日平靜，我們便隻等著放心喝公主與三弟的喜酒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