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心而論,秦空雲文武雙全、膽略才識過人,在這紛爭亂世中完整能夠躋身於頂尖人才之列,但是未能踏入宦途一展抱負。一向引為憾事。頓時聞言大喜,隨即又黯然道:“所謂平抑長安糧價,不過是說得好聽一些罷了。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們還不清楚嗎?不瞞大哥與三弟,此次把持糧價漲跌確然贏利甚豐,拿些銀兩出來那倒不是甚麼了不得的大事,但家父在我幼年時即有嚴命,秦氏後輩行商聚財遠勝於仕進。恕我傲慢,秦氏後輩並非無能為官,也不是不想仕進啊!”
“二哥何至於如此氣短?”楊致寂然直言道:“你還冇有真正瞭解令尊的一片苦心,冇能明白到秦公的胸懷派頭!秦氏之以是能成為秦氏,之所以是天下間任何人都不敢藐視的秦氏。是因為令尊骨子裡一向是將秦氏擺在與天子對等的位置!在秦公看來,秦氏後輩之佼佼者何需仕進?或者說底子不屑於仕進!在這紛爭亂世。身負富可敵國的背景而涉足宦海,必然是滿天神佛競相拉攏的工具。怎能繞得開權力圖鬥的爛泥潭?但有行差踏錯,怎可包管不會禍及秦氏全族?一個左手握有權勢、右手握有巨財的秦氏,敢問天子又如何放心得下?”
“秦氏後輩不是不能仕進,而是時候未到。自古以來,大亂以後必是大治。天下遲早會歸於一統,大夏天子與秦氏的好處聯盟乾係遲早有一天會消弭,跟著秦氏子孫不竭開枝散葉,一定大家都具經商之才,一定大家都能恪守不入仕的祖訓。”
“皇上如此安排,便大能夠充分包管大夏的普通運轉了。”
徐文瀚點頭道:“三弟所言極是。二弟,你若想秦氏看戲看得安生一些。無妨勸令尊小小湊個熱烈,向皇上上呈一道密奏。”
秦空雲如有所思的緩緩點頭,楊致拍著他的肩膀道:“我把話扯得遠了,我們還是就事論事吧!大哥說得不錯,令尊上呈這道密奏確切無關痛癢,對秦氏與天子的乾係不會產生甚麼本色性的影響。”
“至於大哥乾甚麼去,這還用問嗎?天子得用他審案啊!天子知人善任,已然認定大哥有宰輔之才。年老是新近擢升至相位的新貴,品纔出色卻不陳腐古板,身後冇有任何一方權勢的背景。皇上用大哥主審太子謀逆一案,既不消擔憂他會偏袒太子、想方設法為太子脫罪,更不消擔憂他會添油加醋羅織莫須有的罪名將太子往死裡整。如此一來,天子是最感輕鬆的,也能真正遵循他本身的情意來措置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