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家來,整整衣衫,田二對丘娘子道:“娘子如果冇有其他事叮嚀,鄙人便告彆了。”
劉大虎卻有些躊躇:“難不成要我們兩個去搶?我這副身子骨,動起手來可賺不到便宜。不脫手,動動腦筋我還能夠。”
“這鬼氣候,又要下大雨了!”
田二想了一會,才轉過身來,到桌子邊坐下。
丘娘子隻是喝茶,眉頭微蹙,像是冇有聞聲。
“清了,一百文嗎,就當二哥賜給你的。”劉二邪邪笑道,“此次但是讓劉大你撿了便宜,全虧了丘娘子心腸好,虧損也不與你計算。”
田二對錢比最親的親人還親,甚麼風險在他眼裡都不是個事,這一番話串珠一樣出來,中間的劉大虎聽得連連頭,深覺得然。
徐平把手裡的紙張放下,揉了揉眼睛。
田二已經邁出門去的一隻腳又收了返來,冇有回身,沉聲道:“我輩朝思暮想的不過是繁華二字,豈有不取之理?娘子無妨明白些。”
想了一會,田二問丘娘子:“你跟我這些乾甚麼?我照顧你買賣,是劉大和你心甘甘心的,難不成借提舉司的名頭來訛我?”
劉大虎將信將疑:“娘子請明。”
冇有一絲風,房間內裡像個蒸籠普通,騰騰熱氣劈麵而來,與房裡的冷氣在徐平身上膠葛在一起,那滋味難以言。
田二一邊著,一邊伸手去挑逗丘娘子。
徐平歎了口氣,還好煮糖季已到序幕,水稻已經插秧,遲誤不了甚麼。
劉大虎這才明白過味來,曉得是贏利的門路,內心熾熱,一把抓住丘娘子的手:“娘子,鄙諺雲一日伉儷百日恩,有這類功德,你如何不跟我?恰好奉告一個外人,不是要向外分錢?”
“那兩個客人之前也來過,是從欽州來這裡進貨的行商,聽他們話裡的意義,發賣的大多都是這裡官府禁賣的貨色。之前隻當他們是本買賣,我也不往內心去。誰知此次不知如何一下做得大了,承擔裡帶的都是金啊銀的,油水實在很多。你們如果成心,便從他們身上割塊肥肉下來!”
丘娘子冇有理他,隻是喝茶,眼神飄忽。
那邊本來是一塊摺疊屏風,此時已經收了起來。屏風前麵是一張床榻,上麵有一男一女。
天聖九年四月,中外無事,統統如舊。邕州烏雲滿天,到了雨季。
田二罵道:“你這個囊貨,到底是不是男人?蠢得跟豬一樣,還要跟人動腦筋!好賴也有兩條胳膊兩條腿,如何就怕了彆人?要我,丘娘子在這裡招惹男人,是不是你在床上也不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