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堯臣喝了口茶,沉默了一會,對徐平道:“雲行何故教我?”
王堯臣苦笑:“本來我這通判,還要先與留守司的通判較量一番才行。”
王堯臣作為天聖五年的狀元,本來官職遠在徐平之上。但在他任滿一年回京述職,留京直集賢院在館閣時,因為叔父王衝獲咎了當權的內侍而受連累,宦途受了影響。再加上為父守喪,擔擱了時候,此時已經遠遠落在徐平的前麵,官職乃至比韓琦還低一點。任河南府通判對他來講不算高職低配,還是一個很好的踏板,任滿便能夠做大州知州了,乃至入三司為判官都有能夠。乃至更好一點,能夠像錢惟演的通判謝絳一樣進入諫院。徐平把他保舉來河南府,王堯臣內心是很感激的。
“當然是不可了,伯庸固然是狀元,卻遠不如謝希深在文壇上的名頭。當然幕曹官如歐陽修、尹師魯等人,都與他亦師亦友,統統調和無事。現在,李知府如果不管事,孫沔天禧三年進士,在處所曆練多年,如何會服你?”
王堯臣點頭:“孫通判仗著漕司管不到留守司,如許做過分度了些。”
王堯臣道:“我新近上任,不知漕司有甚麼事情要河南府去做?”
河南府的郊縣,撤除洛陽城四周,不是皇陵四周就是白波發運使司,剩下的全都是大山連綴。到了阿誰境地,王堯臣這官當得就冇成心機了。
“可不是嗎!若不是留守司事體嚴峻,漕司又無權彈糾,我豈能容他!現在我也是新官上任,不好管職責範圍以外的事情,且由孫沔混鬨。如果你不來,他再如許下去,我也容不了他多少日子了。現在有你,留守司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,隻是不要讓他騎到你的頭上來就好。如果需求,需求我幫手的時候,固然開口。”
王堯臣點頭:“都是客氣話,也冇有說彆的。隻說自今今後河南府的事件便就全數拜托給我了,除非朝廷大事,都不必向他稟報,能夠本身作主。不過,現在河南府的事件也都是留守司通判孫沔在措置,我接下來的兩天要去見他。”
說了幾句閒話,問過了王堯臣這幾年的近況,對他父親的去世表示了記念,兩人才說到閒事上來。
“雲行操心了。”
看看天時不早,徐平站起家來,口中道:“我在後衙為你備了個拂塵筵,在坐的就是轉運使司裡的幾小我,另有一個汜水縣的張大有,是你人同年,入夜之前也會趕到。”
請過了茶,徐平問王堯臣:“去見過李知府了嗎?他有冇有說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