黨項和官製是學唐和宋,又雜以契丹的體例分蕃漢兩官,甚麼都學,甚麼都不像。張元和吳昊肇事立名,遭到元昊訪問以後,被他用來招誘宋人來降,官位並不低。可黨項的漢官本就受架空,他們從宋境來的漢人更是被防著,底子就冇有甚麼實權。元昊讓他們做的,還是去處處招人。隻要拉來人頭,並不需求來的人做甚麼。
張元搖了點頭:“兄弟,這就是你考慮不周了。他們三個到底跟我們普通是宋人,真到了命蹇的一天,說不定這點香火情就有些用處。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!固然我們做了黨項的官,但畢竟是外人,黨項人信不過我們,我們如何能信得過他們?”
吳昊那裡佩服:“那厲中壇隻是陰陽怪氣刻薄刻薄,也未有真本領!”
“這有甚麼想不明白的!打得順了,黨項感覺是本身人短長,天然看不起宋人。再者疆場上每戰必勝,就隻要大宋求著黨項,他們不消反過來去求大宋。如此,還要我們這些人有甚麼用?當然還是他們本身人信得過。相反,如果戰事打得不順,烏珠就會感覺黨項人不成,說不定就會給我們機遇。到了阿誰時候,厲中壇就用得上了。”
吳昊一怔:“哥哥是說,厲中壇並不是不想承諾,隻是感覺這官冇成心機?”
吳昊道:“姓厲的這廝除了凶險狡猾,另有甚麼事?我看當時也並冇有甚麼用?”
興慶府號稱是西北繁華之地,在黨項人眼裡跟天國普通,實在放在本地就隻是一座很普通的州城,並不大。這幾個在宋境犯了大案,逃到這裡的人物,一進興慶府,便如黑夜裡的螢火蟲普通地刺眼,想不聚到一起都難。一來二去,漸漸熟了,誰在大宋曾經犯過甚麼案子,大師都一清二楚。
這一場酒直喝到日落時分,張元一向笑著向童大郎三人殷勤勸酒,絕口不再提招攬兩人的事情。喝過了酒,張元會過了賬,一向看著三人結伴轉過街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