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當年徐平在的時候,徐家莊不知擴大了多少倍,說是一個莊子,實際上零零散星分離成很多部分。現在莊上幾千口人,耕作著兩三頃地。

把事情想通,三人有了默契,絕口不提現在的朝政,隻是隨便說些閒話。李迪對趙禎忠心是忠心,脾氣也大,此次趙禎的行動讓他實在有些活力。本來呂夷簡做了這麼多年宰相,到處都安插了本身人,後邊接辦就不輕易,趙禎再安插一次,宰相的位子就難坐了。

演義中的將門,真正跟汗青沾邊的隻要佘太君的阿誰折家,從唐朝至現在,曆代鎮守府州,近似於藩鎮。至於演義中最喜好講的楊家、呼家,是算不大將門的。

正在說著閒話的時候,譚虎來報,內裡高大全帶著兩人求見。

政事起首是人事,不能夠把得心應手的職員安排到合適的位子上,就到處受掣肘,這官還如何做?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,該爭的權力是必然要爭的。

顛末這些年,一向管著莊子的呂鬆早不是當年的模樣。固然見徐平決計穿得簡樸,富泰模樣也是一看就是個員外,就連跟在他身邊做事的,都是白白胖胖。

李迪和陳堯佐到房裡洗漱換衣,徐平叮嚀呂鬆去安排酒飯。兩位都是白叟家,肉魚之類儘量做得軟爛,香滑適口最好。

進了莊子,呂鬆一起把人帶到了遊園裡,在客房裡安設住了。遊園固然還是當年的模樣,但當年種的花樹都已經長了起來,綠樹成蔭,鮮花吐豔。水塘裡的荷花一片碧綠,尚未開放的花苞從這綠色裡挺出來,根根直立,極是都雅。

行過禮,高大全指著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白麪大漢道:“這位是楊文廣,與末將在軍裡分屬同僚,本日一起出來喝酒。他是名將以後,父親是保州防備楊延昭。”

徐平叮嚀譚虎把人帶出去,對李迪和陳堯道:“這個高大全本來是我這處莊上的一個莊客,天聖五年我進士落第以後,除了邕州通判,他跟著我一起去了嶺南。與交趾作戰,他著力甚多,頗立了些軍功。返來後補入禁軍,現在殿前司做個軍虞侯。”

徐平“哦”了一聲,倒是冇想到明天碰到一個宿世大名鼎鼎的人物。不過宿世聽到的楊文廣的故事都是演義中的,真正汗青上是個甚麼模樣,現在想想竟然是一無所知。依著演義中寇準、八賢王這些人跟本身見到的真人的不同,隻怕真正的楊文廣跟演義中的形象也不沾邊。起碼他爹是六郎楊延昭,楊延昭還是楊業的宗子,並冇有楊宗保這小我,更加冇有穆桂英,光出身就已經天差地遠了。並且現在徐平清楚,楊家並不是將門,當真提及來,他們家的人還一向都是被真正的將門架空的,或明或暗的打壓更是伴隨平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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