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平捧笏:“仁義治天下,仁之一道,固無可言,而義之一字,實是一言難儘。臣言天下大事,無外文武。對內曰武功,對外曰武功。武功不成興於外,武功不成取於內。是故文歸於仁,武起於義也。對內不施不仁之政,對外不興不義之兵,此朝廷之職也。對外稱仁,不識大抵,如婦人持家不分表裡。滿朝臣僚,對內示義,則有異心。天下大義,必操之於人主。是故臣為宰相,變法理政,當受天下之怨,而恩歸於上。臣以下所言,多是受怨之事,以陛下之聰明,自能儘知。臣明言之,非欲辯白於陛下,隻是告以先人,臣為政之舉,多有不得己而為之之處。先人當深知,此政隻是無益於此時此地,不成因循。”
徐平宿世有一個同事便就是如此,不曉得從某國的哪個不入流大學留學返來,因為身上沾了洋味,洋秀纔在帶領眼中遠勝於本身這個土舉人。平時提及事情來,常常就是不屑顧地來上一句,你說的這些,人家本國人早如何如何了。你要真問起如何如何來,不管是政治、經濟、社會、文明,他冇有一樣能連起來講順溜的。因為身上帶了洋味,說得再不順溜也是永久對徐平不屑一顧,你還何如不了他。小文人也是如此,你看他不紮眼,但他畢竟是個文人,在以武功國的期間,社會職位就不是你能夠比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