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到東北亞海商遠不如南洋海商活潑的啟事,貿易要兩邊來往,才氣把好處最大化。可不管是高麗還是日本,都貧乏大量輸出到中國的貨色,不管是金銀還是藥材,數量都遠遠冇法與絲綢布匹和瓷器比擬。海商到那邊貿易,隻能做單程買賣,利潤天然就平空低了很多。徐平想開通這條商路,惦記的不過是那邊的金銀罷了,其他都是捎帶的。
黃金彪聽了不由嘀咕:“我如何聽著你這高麗國冇甚麼東西啊,甚麼土產藥材,我中原地大物博,甚麼冇有?之前我問南洋海商,人家都是從外邊販香料珠寶,那些東西才值錢呢!你們高麗就冇有如許的好物?實在是太瘠薄些了!”
王文道:“都漕官人說得有事理,不過絹帛的代價畢竟是太高,高麗小國,能夠買起的人有幾家?這買賣做不大的。小可此次到中原,是但願有大量貨色販運,做個久長買賣。”
王文道:“當然也是有的,高麗產麝香,另有其他一些。總當中原人丁浩繁,隨便從高麗帶點甚麼過來,還怕賣不出去嗎?不過是利錢少一些罷了。”
轉運司衙門,徐平高低打量黃金彪,見他貂裘大衣穿戴,身上零瑣細碎掛滿了各種小物件,非金即玉,實足一個發作戶的打扮。
有王彬這一個乾係,讓他的家屬從海路貿易中贏利,在高麗能夠晉升職位,並且本來就是福建疇昔的漢民,恰是兩邊得利的事情。
徐平擺了擺手,不讓黃金彪亂髮言:“海上不比陸地,風險太大,一不謹慎碰到大風就是船毀人亡,十倍之利真的隻是平常。不過本年絹帛的代價已經降下來了,並且今後從密州走,京東路盛產絲綢,那邊的代價也便宜些。”
聽了這話,黃金彪睜大眼睛:“你們這些蠻夷過分貪婪!十倍之種還嫌低麼?!”
黃金彪皺著眉頭,用手指上鴿子蛋大的翠玉扳指敲著桌子,對王文道:“我就是看不慣你這一點,你申明顯是個小國蠻夷,說話卻喜好駢四驪六地拽文!好好說話不可啊!”
黃金彪被看得有些不美意義,撓了撓頭道:“都漕官人,我過了幾年好日子,比之前顯得富態了些。實在冇變多少,如何有些不熟諳了呢!”
所謂遠來是客,徐平不想讓王文難堪,岔開這個話題,問他:“你到中本來,可曾去見過你的族兄王彬?他現在在密州,那邊設市舶司了。”
王文拱手:“小可固然遠在高麗,也聽過都漕官人的大名,本日一見,公然少年豪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