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類事情冇甚麼花頭,徐平又何必參與出來惹人懷疑。讓禦史台和開封府的人親身脫手去做,親眼看著,也讓他們曉得這事情有多麼離譜。
司馬池和吳遵路都是多年在底層摸爬滾打的人,如何不曉得這個事理?
兩人對視一眼,問劉沆:“你明天一起隨行,對事情顛末比我們清楚很多,鹽鐵司這裡定然有了對策。何不說給我們曉得,一起合力行事!”
吳遵路和劉沆兩人趴在案幾上,對比馳名籍一個一個搜尋。對上了名字便順手批一張傳票,讓中間的廂軍軍官帶人去抓人返來。
說過幾句客氣話,徐平向兩人先容了目前案件的環境。
司馬池手裡拿著明天王曾府前記錄的名單,在中間大聲唱名,姓甚名誰,在三司裡的職司,一個一個念下去。
徐平笑了笑:“名單僅此一份,為防不測,再謄寫一份如何?你們兩人都是受命來參與此案的,甚麼事都不好瞞你們,便與判官劉沆一起,一邊謄寫名單,一邊按名單檢視三司公吏名籍,同時差兵士出去拿人,可好?”
兩人都是真宗年間進士,提及來資格比徐平老很多,不過官職卻相差甚遠。禦史台和開封府派這兩小我來,也是此事以徐平為主的意義。
“拿的是三司的公吏,我也不好過問太多,司馬知雜多操心。”
兩人一起拱手:“但憑副使叮嚀!”
開了門,雜吏引了兩個官員出去。
說到這裡,徐平略微彎了哈腰,看著兩人道:“明天你們兩個冒稱三司公吏,混在肇事的人群裡,又喊又叫,好不熱烈!如何,明天又成良民了?”(未完待續。)
知雜禦史固然官位不高,但作為禦史台的副長官,職位卻極其尊崇,其出入導叢比徐平這個鹽鐵副使還要威風很多。既然徐平不參與,三人中便以司馬池為主。
與此同時,徐平長官廳中間的一間小偏房裡。
俄然聞聲門響,兩個男人幾近同時在地上打一個滾,回過身子來,看著門口。
把手裡的名籍放在一邊,吳遵路歎了口氣:“這是如何回事?不過才查對了二十多小我,就有五個查無此人!難不成明天有很多是隨口編的名字?”
司馬池道:“我過來三司的時候,王相公親手交予我明天記下的肇事公吏的性名,還請副使差人,遵循名單拿人。”
徐平抬腳進房,看了看兩人,順手把門關上。
徐平便讓門外軍將喚了劉沆過來,對他道:“你帶知雜禦史和吳推官去檢視名籍,備好人手,統統服從司馬禦史叮嚀。何人該拿,如何鞠問,不成草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