敘老虎到底去哪兒了?
待她外頭去清算東西了,夏初七進了自家的小茅舍,見內裡還是走時的模樣,略略放下心來。
夏初七叮嚀驢車先等著自個兒,冇有在門口與她閒話,隻低低喊了聲“三嬸孃”便拽了她的手進屋。
三嬸孃渾不知情的模樣,搖了點頭,“冇有啊,那天你和柱子兩個去了縣城,我就再冇進過這屋。你是有甚麼東西丟了嗎?”
夏初七點了點頭,“他如何了?”
老十九又在公開裡給她使了多少絆子?
入得村東頭,她冇有讓驢車停下來,更冇有理睬門路兩邊指指導點的村民,直接駛到了橋氹頭那幾間茅草屋。本來覺得三嬸孃這會兒應當是下地去了,冇曾想她剛從驢車上跳下來,就見她紅著眼睛巴巴地坐在陳舊的門檻兒上,見到她時眼神兒有些蒼茫。
當然,更冇有那隻敘老虎。
非得逼她利用賤招,給阿誰賤人來一次劃期間的基因重組。
“小子,你是腳沾在地上了,還是等著咱家留你用飯啊?”
輕揉下鼻子,夏初七想不出啟事來,隻得乾笑兩聲兒。
“阿嬌,走快點,我剛想到另有急事要辦。”
夏初七心不在焉,“上心了?”
“要能如願,哪怕與他做個侍妾也是甘心的。”
鄭二寶說得隨性兒,夏初七內心頭卻一向在透冷風。
她搬開牆根兒處的瓦罐,用一根硬柴火用力兒地刨著土。
初七又要如何樣對於老十九?
夏初七在回春堂幫了幾天工,為回春堂賺了很多的分外銀錢,平時為人機警,乾活也利索,顧老爹一貫對她非常看重,今兒見她又討得了殿下的好,雖說冇有賺返來那八十兩,可到底也是歡樂的。一聽她說要告個假去辦私事,二話不說便答允了下來。
賤人!
可交還了東西,他就會放了傻子嗎?很難說。
嗡——
“呆,怪隻怪這小子命不好。我們家主子爺有個媳的玩意兒,被這傻子他小娘子給偷跑了。可那小娘子卻溜了,隻剩這傻子眼巴巴地跑到驛站門口來哭著尋人。這不,讓守門侍衛給逮了返來。我們主子爺說了,如果到明兒晌午他家小娘子還不拿東西來換人,就把這傻子給剝皮抽筋,掏空了心肺,再填上草灰丟到清淩河裡去肥魚——”
耳朵被她狂轟濫炸著阿誰賤人的好,夏初七心下煩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