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道夯實,仰仗著父親的辦理,在科舉三年後,先在燕南郡錦江縣做縣令,五年持續評級為劣等,調回燕都做侍禦史,三年得優,再調江南郡少尹,五年中四年得優,一年優減。
等統統的縣彙報完了以後,蘇澄俞纔不滿問道:“朔寧縣的年報呢?”
“各地縣令都到齊了,午後需大人主持各位縣令的述職。”嚴禾躬身說。
那一年優減,還是江南郡呈現洪災,事諜報到燕都,知府扛了責,他抽身事外,得了個知令不報,視作坦白。
“還將來。”
會商彆個縣令的死活,對他們來講還是有些興趣的,同僚當中的趣事,老是能勾起他們的八卦之心。
蘇澄俞點頭,冷著臉說:“公然是新上任的縣令,三把火都燒到郡府來了。”
“怪不得不來了,來了也是捱打惹人嫌的份。”
“不是這件事情,我說的是三大糧商。”
哀鴻是甚麼?那但是蝗蟲,所過之處雞犬不留,有哀鴻進入朔寧縣,朔寧縣就不成能有甚麼收成。
嚴禾低垂著頭,昏昏欲睡。
蘇澄俞掃了一眼下方的縣令,冷酷道:“朔寧縣的年報也有,那就讓我們來聽聽,這朔寧縣,本年收成如何,稅收如何吧。諸位也好學習學習。若冇有點本領,總不至於如此傲慢,連述職都不肯來。”
“真的假的啊?手腕如此殘暴?”
蘇澄俞冷聲道:“既然豐年報,那就拿上來。”
“現在中午已過,諸位可有聽到朔寧縣的人過來啊?”
蘇澄俞隻是在一邊聽著,麵無神采。
一名穿戴官服的老者坐在案前,神采嚴厲,眼神通俗。從三品的官服身前是山川畫,大紅色,身掛錦綬和玉佩,因為夏季酷寒的原因,他身上還套了一件大氅。書房死角有暖爐,讓書房的溫度不至於坐不住。
如許的彙報,他已經聽了好幾年了,冇有一點新意,不過就是喊窮和要求撥款。
趙國公力薦蘇澄俞,終究讓蘇澄俞坐在了江南郡的知府這個位置上。
其他縣令都小聲群情,對陳沖的做法感到震驚。
蘇澄俞哼了一聲:“朔寧縣,好一個陳沖啊!”
能不餓死那麼多人,就已經要謝天謝地了。
官吏顫顫巍巍地說:“大人,是我們的忽視,實在朔寧縣的年報很早就送過來了,因為並非縣令親手交過來的,以是放在一邊,健忘了。”
但也曉得蘇澄俞就隻是在捧殺罷了,朔寧縣本年如何樣,大師也能料想到。南郡水災,跑過來的哀鴻,大部分都到朔寧縣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