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蘇澄俞並未命令讓虎帳幫手,明擺著要為周渠成的事算賬。
他家道夯實,仰仗著父親的辦理,在科舉三年後,先在燕南郡錦江縣做縣令,五年持續評級為劣等,調回燕都做侍禦史,三年得優,再調江南郡少尹,五年中四年得優,一年優減。
蘇澄俞眯著眼睛:“中午已過,年報也不需求了,讓人去知會陳沖一聲,以下犯上的罪名,我會親身呈到聖上麵前。他就等著入獄吧!”
郡府公廨中,偌大的書房側邊有幾排書架,一些卷宗整齊疊放在上方,備註好了日期地點,分類明白。書案置於正位,坐在書案上,昂首就能見著出去的人。往外走,兩根紅漆木梁,貼著木梁有兩尊一人高的青花瓷,擦得鋥亮,與空中隔著托底。
“還將來。”
諸位縣令行動整齊,拱手施禮,喊了一聲:“知府大人。”
“我也傳聞了,三大糧商他殺了倆。”
其他縣令都小聲群情,對陳沖的做法感到震驚。
蘇澄俞帶著嚴禾安陸兩人走到了大堂,站在主位,掃了一眼下方的縣令,神采嚴厲。
世人都知,冇有虎帳的幫忙,想靠著縣令去剿殺叛軍,無異於癡人說夢。
並且傳聞朔寧縣另有叛軍占據了一個鄉,有叛軍的處所,根基上全部縣都會非常混亂。
年底述職,這是每年都必必要做的事情,年報也是一樣,這類事情不做,就算朔寧縣再如何短長,縣令再如何有才氣,都會被批一個以下犯上,目無長輩的罪名。
“現在中午已過,諸位可有聽到朔寧縣的人過來啊?”
若不聰明,天然官職不保,還要被蘇澄俞批一個極差的評定,呈到聖上的書案。
“你說陳沖啊,他這幾年但是搞了大行動,嗬嗬嗬,就算不過來也普通,知府大人可不待見他。”
很快,每一個縣城的帳本彙總開端,一個個縣城彙報收成稅收,民生人丁質料。
蘇澄俞點頭,冷著臉說:“公然是新上任的縣令,三把火都燒到郡府來了。”
“冇有。”
正要發怒,一個官吏從內裡走出去,捧著一本帳本,急倉促的神采,跪地說:“大人,朔寧縣的年報到了。”
官吏顫顫巍巍地說:“大人,是我們的忽視,實在朔寧縣的年報很早就送過來了,因為並非縣令親手交過來的,以是放在一邊,健忘了。”
蘇澄俞隻是在一邊聽著,麵無神采。
會商彆個縣令的死活,對他們來講還是有些興趣的,同僚當中的趣事,老是能勾起他們的八卦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