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大哥你彆攔我,我要跟她決鬥!”季延手中劍落地,人卻直往前鑽。
“李大人之事,臣忽視值守,甘心領罰!”季延又道。
“嗯。”步惜歡淡淡應了聲,不知喜怒。
家中多少休,聖上是否會放過元家?
“是。”季延低著頭,起家時將劍拾起入了鞘。
“呃……”那十人支支吾吾,半晌纔有人點頭,“在、在……”
“冇、冇有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咳!”元修咳了聲,季延是他兒時玩伴,多年未見。鎮國公府一脈單傳,此人兒時便嬌慣得緊,這回在媾和使團的保護軍中見到他,他還覺得他在軍中,那身嬌慣之氣能改改,冇想到還是這般,竟玩忽職守誤了朝中二品大員的性命!這般兒戲,他本氣惱,被暮青這一攪,反倒氣不起來了。
“決鬥?”呼延昊在二樓憑欄下望,左耳鷹環閃著寒光,嘲笑一聲,“不知死活。”
“你想宰誰!”元修一按季延的肩,不過兩分掌力,那劍啪一聲便落了地。
季延拉長著臉看了暮青一眼,這回冇再多言,挑簾便出了大堂,半晌後帶了十人出去,道:“這些人就是。”
一場鬨劇便這麼疇昔了,事情又說回案子上,元修卻深看了步惜歡一眼。
這些人方纔在外頭,並未聞聲暮青對李本滅亡時候的推斷,這一答話,大堂裡的人都知是在扯謊。這堆棧後院很小,李本被割頭後,屍身被從後窗拋到後院,這些保護若當時在後院值守,為何冇瞥見?
“嗯,我也感覺是風大。”暮青俄然點頭,那保護剛鬆了口氣,便聽她道,“風大把你的腦筋都吹成一團漿糊了,扯謊都如此低劣。”
季延眉頭暗皺,但想起小妹之事,畢竟還是牙一咬,道:“臣……遵旨謝恩!”
“紀嚴?軍紀嚴明,名字是不錯,隻是這般視軍紀為兒戲,不如改叫紀鬆。”暮青對季延的身份毫不驚奇,聖駕在此,玩忽職守還敢說得這般輕巧的人,必然家世不俗。
“本將在此,不知英睿將軍有何事問?”劉淮等朝官身後出來一名青年將領,白麪粉唇,比起西北軍中的男人,此人一身嬌貴公子氣。
暮青冷然一笑,“如此不成人,何談後嗣?”
柴刀、針線、血字、舊軍靴皆是凶手留下的線索,現在線索已明,她要審審疑點。
長劍龍吟,鳴音迴旋,直衝屋梁,劍光賽雪寒人眼。
季延忽視值守,有錯在先,又君前失禮,挑釁有功之臣在後,步惜歡卻一句未提,所言頗似君臣之間談聊家常,卻叫季延一下變了神采。方纔那驕易之態忽改,白著臉跪了下來,道:“陛下說的是,臣知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