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,他們父子間的恩仇總要有個告終,他若不親手措置,憋了二十多年的心結便永無解開的一日。
這真是開年首場神轉折大戲,實際果然比小說出色。
皇後孃娘徽號的事兒,皇榜上早說得清清楚楚的——徽號乃崇拜褒美之號,皇後之德,一字難褒,故上覆號。
侍衛喝道:“猖獗!何人驚駕!”
步惜歡瞅著暮青,品著那酸溜溜的“情債”之意,撩開簾子瞥了眼福記的方向。
暮青一聽這話就又想起了在福記雅間裡的女子,從那女子的言談之間,她能聽出她與步惜歡彷彿幼年時便已瞭解,且她對步惜歡有些情義。
乍聽此言,很多人冇懂。
看來,雅間裡的人還很多。
正想著,隻聽步惜歡道:“今兒娘子罵那學子之言,為夫聽著甚是解氣。不如今後為夫若趕上狂蜂浪蝶之輩,娘子也師法本日,莫要介懷,直代替為夫把人罵歸去,如何?”
“這湯是如何回事?”步惜歡見小寺人不敢答,便道,“朕恕你無罪,但說無妨。”
女子歎了口氣,“可貴出府,等著吧。”
大堂裡早就靜了,暮青貌不驚人,步惜歡的貴氣卻太惹眼,他一進茶館,平話台上的學子便住了口,一場激辯就此止住。
步惜歡和她先行進城,不成能冇有隱衛跟著,不然他定不會放心她單獨出來。
青衫學子振臂而呼,話裡大有皇後禍國之意,而江北之失在恰好成了國運將儘的印證。
暮青轉頭看向青衫學子,問:“我問你,上徽號、定國號的事動過國庫的銀子?”
暮青猝不及防地撞向前去,步惜歡眼疾手快地將人往懷中一攬,華袖之風蓄起山崩之力,拂落之間,顛起的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