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太醫和李太醫對視一眼。
裴太後神采龐大，冇有立即出聲。
裴太後看著年青錯愕的梁皇後，心中五味雜陳各式滋味。
太醫多的是，可想找一個能替代杜提點的，卻極其不易。不說彆的，隻杜提點的鍼灸之術，就冇第二個會……不對，另有一個！
梁皇後一刻按捺不住，立即去見裴太後，蹙著眉頭說道：“母後，杜提點卒中，現在不能轉動，更彆說診脈施針開方了。”
“但是，皇上每日都要存候然脈，還要施針，藥方也是隔一段時候就得換。誰能替代提點大人，擔下這等重擔？”
這一日，宣平帝下旨，令杜提點出宮回杜府養病。
他這一把年事了，便是此時閤眼，也算高壽了。隻是，貳內心另有諸多牽掛……
裴太後淡淡道：“杜提點這一病，實屬不測。你心中焦炙，哀家也一樣焦急。”
兩位太醫的目光，不約而同地落在床榻邊阿誰纖細的女子身影上。
“不過，宣程太醫進宮之事，哀家得和皇上商討過再做決定。皇後耐著性子等上一兩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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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著宮中常例，提點大人這一病，就得離宮養病。免得將病氣傳給主子。”
……
梁皇後心念電閃，腦海中閃過一張臉龐，眉頭動了一動。
伉儷兩個早有默契，對視一眼，無需多說，便明白各自心中所想。
梁皇後滿麵慚愧，唯唯諾諾地應是。
伉儷兩人悄悄依偎半晌，才各自鬆開相互。
有裴太後和宣平帝壓著，梁皇後便是有些狐疑，也翻不出甚麼風波來。
……
“師父，你彆胡思亂想。”程錦容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：“人食五穀雜糧，冇有不抱病的事理。師父行醫幾十年，比誰都清楚這個理。現在輪到師父病了，也得有個病人的模樣。我會經心替師父看診。”
真是世事難料。
周太醫李太醫都來為杜提點診過脈了。程錦容見杜提點之前，先問過了周太醫李太醫。親眼看到杜提點這副轉動不得的模樣，程錦容鼻間還是一酸。
“是皇上讓你來的？”程錦容問道。
可惜，天不從人願。杜提點這一病，隻能由程錦容頂上。
裴太後瞥了梁皇後一眼。
杜提點明知程錦容是在欣喜本身，聽到這等話，內心的焦炙還是和緩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