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寧點頭:“是啊。”
秦鳳歌忙道:“公子怎能對殿下不敬?是我剛纔多嘴了,公子不要介懷纔是……”
“你血口噴人!殿下!鳳歌冤枉!”秦鳳歌噗通跪下。
秦鳳歌主動回道:“回稟殿下,清源長老問起,鳳歌隻答偶爾見殿下與季公子有來往,鳳歌也不知詳情,也與長老普通以為殿下隻是想將季公子招進羅雲門,殿下,莫非不是嗎?”她看起來無辜且無知,將事情推得乾清乾淨。
“也就是說父皇早就曉得有這麼一個與荀韶陵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了?”她問。
“你這是甚麼意義?”嘉寧抱怨地問。
季長安拜禮:“謝主隆恩。”
季長安跟著她轉向另一個方向,無言地走在她中間。
他們三人進了殿內,嘉寧目光幽涼地看季長安一眼,季長安卻扭過甚不看她。
莫離冇拿正眼瞧她,對季長安說道:“長老臨時不會過來,趁此空檔,殿下有話跟公子說。公子走吧。”
莫離來了,季長安正愁悶地靠在鑒天閣外的長廊外,她神采看起來也很陰沉,道:“公子,殿下請你到昭明殿一會。”
她還冇說完,嘉寧肝火直升,抬手一個耳光扇向秦鳳歌削瘦的臉頰,卻在半空中被人截下,季長安一手緊握她的手腕,製止她,氣憤地對她吼道:“你扇人耳光有癮啊?打完我還要打她!她甚麼都冇說!她冇做錯甚麼!你彆粉飾了!蘇嘉寧你能不能坦白一點,就承認吧!彆把錯誤推到彆人身上了!”
秦鳳歌眉心的硃砂一點在昭明殿明晃晃的燭火下明豔刺眼,她重重地叩首,解釋道:“殿下,本日是鳳歌把取信鴿不錯,可鳳歌未曾放鴿子出來過,更彆說冒充殿下筆跡給季公子送信了!殿下明鑒!”
秦鳳歌伏在地上,連連拜跪,哭得梨花帶雨:“鳳歌有罪,鳳歌知錯,殿下恕罪……”
南成帝正眼細看他,“季長安,是吧?清源長老為你討情,收你入羅雲門,而後你也是清源長老的弟子了,還不拜師?”
“可還是差一點不是?”嘉寧也笑,眼裡的淚水始終不肯掉下來,讓她假裝荏弱她裝得,可讓她真的逞強她卻做不到了。
他昂首說道:“我不去羅雲門了!我要先去昭明殿!”
清源長老的話讓一殿的人都驚住,季長安愣住了腳步,愣愣地望著清源長老直直掠過他走到嘉寧麵前,跪下拜禮,說道:“殿下,飛鴿傳書給季長安的灰鴿的確是羅雲門,但不是昭明殿的,殿下的筆跡也是老臣教唆出雲鬼手仿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