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哪像從諸葛豐嘴裡說出來的話?前幾日不是還號令著必然要把陳葉趕出外院,乃至讓他在京都冇法安身嗎?
陳葉目送莊元瑋分開,表情非常沉重。
幾人相護看了眼,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。
多少有點操縱的意義。
若背後之人是端王,那端王現在必定會殺人滅口了結後患,莊元瑋此時去找端王,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?
他剛下車,還冇等莊元瑋起家,嗖嗖幾道身影飛落在地,敏捷把莊元瑋的馬車團團圍住,那些人都穿戴雲紋黑衣錦服,鑲著白邊,衣袖處皆繡著一個‘司’字。
莊中正既是端王的人,必定不是端王乾的。
“如何回事?莫非昨日之事,端王遷怒與你了?”太快了,陳葉心頭歉疚不已,昨晚他本應當去找夏采衣的,太困就偷了個懶。
“嗯。”
他恨不能頓時就去替莊元瑋周旋,但他還是斷交的回身,視野看向那塊古樸厚重,寫著外院二字的牌匾。
當他看到撩開車簾的是陳葉時,臉上刹時變更了多種神采。
“陳兄……”
此番看來,陳葉背後之人,已然不是夏采衣了。
求人不如求己,隻要考取前三名,狀元、榜眼、探花就會被皇上召見。
為首,那名臉上有條刀疤的男人道:“莊公子,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這話如何聽如何彆扭,不像是找茬,倒像是夏季送涼扇,夏季送柴炭,特麼的絕對的千裡送暖和啊!
諸葛豐身後的幾名主子倒吸一口冷氣。
“是農戶的馬車吧?”
“這陳葉瘋了吧?還敢同莊元瑋乘一輛馬車?”
造假籍貫、併吞賦稅是重罪,一個小小朗中正背後冇有人,他如何敢?
“莊兄,你我二人既已是朋友,有事可千萬彆瞞著我。”
而他因為去外院走得早而逃過一劫,書童前來告訴他,出去躲躲。
很久,莊元瑋纔看向陳葉緩緩開口,“陳兄,秋試期近,你大可不必捲入此事。”
隨即,刀疤男眼神一凝,車伕主動滾犢子了。
“你說,莊府統統人被關押在皇城司?”
他對陳葉的豪情也不像嚴玉卿那麼純粹。
陳葉心頭有股不祥的預感。
而後,二人都冇再說話,馬車內氛圍說不出的壓抑。
一句私交匪淺,彆有深意。
“陳葉,莊元瑋怕是此去無回了,你在外院再無依仗,本公子今兒個表情好,給你個機遇,隻要你給本公子陪個不是,本公子包管在這外院冇人敢欺負你……如何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