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是忽忽兒過了幾日,靜和剛摒擋完中饋,門上便來人報,欽安伯府的二夫人來了,靜和忙叫錦心去請她出去,本身換了件淡藍色繡折枝花的琵琶襟褙子迎了出來。
“夫人這話是又打趣我了,”顧氏笑著拿紈扇扇著風,盈盈笑道:“傳聞平郡王府的二爺將近到了議親的年紀,正在相看婚事。”
如許一來,靜和的事她就更得放在心上去辦。
顧氏冰雪聰明的人兒,聞言便笑道:“我也是瞧著平郡王府的二公子品德家世樣樣都好,更可貴平郡王妃是那等明白事理又慈愛的好性子。我說的也不是外人,恰是我孃家的侄女,她爹現在在都察院任僉都禦史,昨兒我那大嫂去襄陽侯府赴宴,提及這事來,我大嫂又怕平郡王府門檻兒高,會瞧不上我們如許的人家,可又委實不肯錯過如許的好婚事,便向我探聽,我想著你我熟稔,與其拐彎抹角的刺探真假,倒不如直截了本地拿話來問你。”
上回她回絕了宣德侯夫人,如何這回欽安伯二夫人又問起來了,不過她喜好欽安伯府二夫人的風致,故而並不惡感他的人選,因而便冇有否定,“琰鈺的年紀倒也不大,隻因我那大姐那日打趣提及來,琰琛眼瞧著就兩個孩子了,琰鈺也不當掉隊纔是,是以便也傳了出來。不過真提及來,現在開端好好相看著,也是功德,若真是有緣分,我也樂得牽個線搭個橋,也免得月下白叟早早定下姻緣,倒是兩人遲遲不見,倒惹得那月老等急了。”
顧氏見靜和瞧著本身,微微感喟一聲,麵上彷彿浮上幾分無法之色,“不瞞你說,我這大侄女非論是品德還是長相都算是極出挑的,隻是我大哥因事關長女婚事不肯姑息,我大嫂又捨不得女兒,我這侄女又孝敬,一向承歡家母膝下。早兩年上門提親的人雖很多,我那哥哥卻又感覺後生不敷儘力長進,是以擔擱下來,偏家母的身子這幾年不如往年,特特叫了我歸去說這件事。”
提及讓謹,靜和就感覺心像是被揪了一下,為甚麼他還是冇有信送返來?
靜和不想讓氛圍太龐大,因而打趣著說道:“你這話倒也合適你這猴兒性子,怨不得你是屬猴的呢,”又道:“我大姐的意義是不拘門楣,隻如果詩書禮節傳家的女人,曉得禮節端方的就好,琰琛媳婦範氏便是出身王謝,再找個出身高的,莫非讓兩個兒媳在家裡打擂台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