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這話是又打趣我了,”顧氏笑著拿紈扇扇著風,盈盈笑道:“傳聞平郡王府的二爺將近到了議親的年紀,正在相看婚事。”
“哦?”靜和不由獵奇,問道:“早知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,是為甚麼事?”
顧氏見靜和瞧著本身,微微感喟一聲,麵上彷彿浮上幾分無法之色,“不瞞你說,我這大侄女非論是品德還是長相都算是極出挑的,隻是我大哥因事關長女婚事不肯姑息,我大嫂又捨不得女兒,我這侄女又孝敬,一向承歡家母膝下。早兩年上門提親的人雖很多,我那哥哥卻又感覺後生不敷儘力長進,是以擔擱下來,偏家母的身子這幾年不如往年,特特叫了我歸去說這件事。”
冇出三日,傅氏便讓漿水衚衕那邊的管事將青杏的賣身契送了過來,並與英國公府的人一道去衙門裡做了過戶。
徐勵行和傅氏底子不怕考官們重新判卷子。
靜和不想讓氛圍太龐大,因而打趣著說道:“你這話倒也合適你這猴兒性子,怨不得你是屬猴的呢,”又道:“我大姐的意義是不拘門楣,隻如果詩書禮節傳家的女人,曉得禮節端方的就好,琰琛媳婦範氏便是出身王謝,再找個出身高的,莫非讓兩個兒媳在家裡打擂台不成?”
如許一來,靜和的事她就更得放在心上去辦。
英國公府固然也用冰,但是會敞開窗扇通風,又顧忌著靜和體寒,也不敢用太多冰,而傅氏這裡彷彿是怕華侈,用冰時隻留下一扇窗戶開著,坐的時候長了,便感覺寒浸浸的。
父母之命不成違,又加上這門婚事聽上去實在班配,以是欽安伯府二夫人纔會上門來探口風罷。
錦心見她如許費事,不由說道:“夫報酬了青杏廢了這很多的心,現在您欠著大奶奶如許的情麵,等科舉的事定下來,大爺等著補缺到差的時候,您就得還了。”
上回她回絕了宣德侯夫人,如何這回欽安伯二夫人又問起來了,不過她喜好欽安伯府二夫人的風致,故而並不惡感他的人選,因而便冇有否定,“琰鈺的年紀倒也不大,隻因我那大姐那日打趣提及來,琰琛眼瞧著就兩個孩子了,琰鈺也不當掉隊纔是,是以便也傳了出來。不過真提及來,現在開端好好相看著,也是功德,若真是有緣分,我也樂得牽個線搭個橋,也免得月下白叟早早定下姻緣,倒是兩人遲遲不見,倒惹得那月老等急了。”
錦心聽她這話中埋冇著很多事理,不由受教很多,可嘴上卻隻顧打趣她:“夫人老是‘常有理’!連國公爺都說不過您呢,更何況奴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