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目中彷彿要噴火,痛罵道:“哼,我就是不去觀音寺,我死也死在這宅子裡,看你是不是要擔上個弑母的罪名!你打量我老胡塗了,不曉得你是為了全你的名聲,你倒是有膽量送我去莊子上關起來啊!”
第二日一大早,傅氏親身送檢哥兒去書院,並等著英國公府的馬車。
徐勵行脖子上火辣辣的騰,臉上又生受了一巴掌,再和藹的性子也發了怒,詰責道:“親孃?你是我親孃嗎?”他直視著姚氏,問道:“這些年你除了算計人,你還做過甚麼麵子的事兒?你本身想想,你的所作所為能為檢哥兒和勤哥兒做表率嗎?兒子今兒乾脆奉告娘,讓你去觀音寺還是傅氏求了情的,以兒子的主張,就直接送您去莊子上思過了。”
靜和見傅氏如此賠著謹慎,倒有些不忍了,隻道:“本日我隻瞧在嫂嫂麵上,不再計算了。”
傅氏臉上微微一紅,半晌才說道:“mm,昨日我和你大哥哥合計過,這件事是我們的錯,固然我決冇有傷害正哥兒的意義,可畢竟與我們脫不開乾係,我本日來是特地來給你報歉的,”說著轉了身,就要給靜和行大禮。
姚氏曉得兒子要送她去傅氏莊子上去,直氣的破口痛罵,一把抓住徐勵行的衣領,長長的指甲在徐勵行脖頸上抓出兩道血痕來。
徐勵行閉了閉眼,將痛苦之色掩下,說道:“娘放心,隻要娘想通了,肯循分做人,好好過本身的日子,不去眼紅算計旁人,兒子即便是拚著獲咎英國公府,也會接您返來!”
小丫頭唬的不敢說話,漿水衚衕早就是傅氏一把抓,眼瞧著姚氏就要好事,誰還敢給她報信去,更何況還是去賈家,去賈家哪回冇有百八十兩能見到二姑奶奶?
也就是變相的禁足了,靜和麪色稍稍和緩了些。
姚氏內心格登一下,徐家的家廟在青州故鄉,現現在還掌管在三太太楊氏手中,如果送她去了家廟,那還不是任楊氏宰割,她一下子住了口。
等回了家,徐勵行正焦心等著,傅氏點了點頭,徐勵行鬆了一口氣。
靜和到底不是是非不分的,忙伸手攙住了她,麵色卻還是不多數雅。
他扶著老婆回暖閣坐下,又為老婆倒了一杯茶,道:“你先喝口茶歇歇,我去同母親說。”
徐勵行麵上神采有幾分麻痹又有幾分無法,說道:“母親做了那樣的事,還想如何樣?莫非非扳連兒子妻離子散纔好麼?”
他又行了個大禮,方纔回身大步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