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乏了,由丫環們奉侍著換了家常衣裳,靠在和緩和的大炕上想著二兒子的婚事,就聽到外頭簌簌下起雪來。

梁媽媽忙道:“夫人真是好記性。”

梁夫人便看了梁媽媽一眼,梁媽媽會心,上前對範媽媽道:“您方纔說的你們家大爺的事,大可跟我們夫人說說,夫人是最通情達理的,曉得了本相,定會替你們大爺做主,說不定還能重新回東宮為太子殿下診脈呢。”

範媽媽滿麵奉迎的笑容,搓動手說道:“夫人真真兒是和藹人。”

馬車裡擺在炭盆,倒是熏得人腦門子疼,她抬手揉了揉額角,隨口道:“她主子故意了,天兒冷,你帶著人去吃杯熱茶,送她歸去便是。”

梁夫人略略安撫,環顧四週一圈,問道:“太子爺呢?”

梁夫人便想了半日,纔想起曾為太子診病的太醫中確切有位姓隋的,那隋太醫還因頂撞了齊太醫被罰去給太妃們診脈。

梁夫人抬手扶了扶額頭,說道:“我年齡大了,等閒也不管外頭這些事,都交給底下的小輩們對付,今兒年下無事,方纔請你過來講說話,難為你們主子有孝心,是個戴德圖報的人。”

範婆子喜笑容開,忙忙叩首道:“多謝夫人,轉頭我家大爺定然感激夫人和太子妃的再造之恩。”

梁夫人騰地一下子直起脊背,問道:“此事可真?”

梁媽媽很有些奧秘地上前,揮手屏退了屋內奉侍的,跪在腳踏上對梁夫人道:“夫人,您可知隋家來存候的婆子說了甚麼?”

梁夫人見時候不早,便告了退出宮,馬車轉過街角行了不遠,便到了梁國公府的門口,梁夫人正閉目養神,那馬車卻停了下來。

“那範媽媽還在倒座裡候著,夫人如果不信,大可叫她出去問問,”梁媽媽道。

“夫人,”梁媽媽眼睛裡冒著精光,說道:“那婆子說,當初隋家大爺之以是頂撞那齊太醫,是成心要辭去東宮的差事,而隋家大爺之以是如此是受了英國公夫人的勒迫,據他所言,周太醫當初沉痾也是裝出來的,為的就是不給太子爺診脈,夫人,英國公夫人膽小如此,這但是欺君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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