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和聽她說的頭頭是道,便知又是從趙毅那邊聽來的,這丫頭之以是探聽這些事也是為擔憂她罷,靜和笑著嗔了她一句,“就你話多,還不從速地繡嫁奩去,等開了春就給你辦喪事,到時候如果嫁奩繡不出來,你們可不準給她幫手,”最後一句話是對芭蕉等人說的。
芭蕉答道:“可不是,奴婢奉您的命去給鄭同知的夫人送皮子返來,聽那府裡的婆子們提起當初梁三女人那事,奴婢便留了心讓柴胡去街麵上探聽,誰知現在外頭都傳遍了,一開端是順天府的獄卒傳出來的,說是當初那犯婦抱怨時被他們聞聲了,那犯婦就是受了梁三女人的教唆。”
墨梅剛想問靜和如何了,就聽外頭傳進話來,徐筠行來了。
墨梅點了點頭,眸中閃過氣憤之色,“這個桑葉真真冇有知己,夫人待她那麼好,她卻還要叛變夫人。”
能做到這一點,且有動機做這件事的,除了平郡王妃,靜和想不到其彆人,大姐到底還是不讓本身白白受了這份委曲。
筠行已撩開簾子進了暖閣,他現在更是長高了一圈,本來就不算胖,現在更是精瘦,眉眼卻精力的很,穿戴件寶藍色菱紋錦的箭袖新衣,外頭罩了件漳絨大氅,烏髮以金冠挽著,已是個玉樹般的少年郎。
他一進門就大大咧咧地喊道:“姐姐,鎮哥兒呢?我給他籌辦了好東西呢!”
靜和便表示芭蕉去請馨姐兒過來見一見筠行。
錦心在一旁做針線,聞言插嘴道:“袁大人能坐在順天府尹的位子上,可見是個小巧手腕的,這點子事還能處理不了,何況這事辦成,平郡王府和我們府上都承他的情,再者吏部和兵部好些人可都跟在濟王爺那頭,等著瞧梁國公府的笑話呢!袁大人奪目著呢,半點也不虧損!”
“父親好衣裳多的是,”筠行說道:“上回姐夫派人送去那幾張皮子,娘叫人拿去斑斕閣製了,給父親做了兩件暖裘呢,放在那裡不是放,還是放在英國公府的庫房罷。”
靜和摸了摸他的手,的確不冷,她是學醫的,曉得大家天賦體質分歧,倒也不能保養過分,才放下心來道:“你不穿就拿歸去給父親穿罷。”
靜和唇角勾起一絲笑容來,說道:“就是不免扳連袁大人頭痛了。”
靜和讓她坐下,說道:“桑葉貪財的賦性始終難改,必然是有人給了她不菲的賞錢,這梁若琳的確是花了心機的,恐怕盯著我英國公府日子不短。”
這背後之人也高超的很,既然是從獄卒的口中傳出來,冇有個明白的工具,梁國公府總不好去順天府拿人定罪罷,而‘功德不出門、好事傳千裡’,謊言已經傳開,就算袁澤仁再吃力量彈壓也是無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