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香領著低著頭的阮太醫進了閣房,說一聲,“請吧!”
姚鈴兒標緻的眼眸中蓄滿了淚水,但是她強忍住落淚,沉吟不語。
濟王心中一鬆,正要開口,濟王妃卻站了起來,語氣中儘是摸索的意味,說道:“太醫說側妃娘娘是小產後血虛?”
香雲聞言則跪在濟王麵前稟道:“回稟王爺,王妃娘娘,香雨這話畢竟隻是一麵之詞,這丫環早就對主子心存不滿,她的話不敷采信啊。”
濟王妃訝然,腳步踉蹌地後退幾步,若不是書香在前麵及時拖住她,怕是要跌倒在地上。
濟王聞言麵上神情雖一如平常,可眼睛裡的神態卻微變,開口說道:“王妃多慮了,鈴兒書香出身,和婉識禮,毫不會做出這等事。”
姚鈴兒心中又驚又懼,麵上卻假裝一派委曲和藹惱的模樣,抬手指著香雨道:“你……你血口噴人,我曉得我人微言輕,給你的月錢也有限,不曉得旁人給了你甚麼好處,讓你如許紅口白牙地來編排我!”
阮太醫跪在床前,將三根手指搭在姚鈴兒腕間請脈,麵上一副凝重的模樣,半晌方纔收回擊來,跟著丫環出了明光罩對濟王躬身道:“回稟王爺,王妃娘娘,側妃娘娘是因小產後血虛乃至頭暈目炫,神不守舍,待微臣開幾幅保養溫補的方劑,好好吃上幾幅便無大礙。”
濟王麵上生出很多打動之色來,又安撫了她兩句,內心卻百味雜陳。
濟王妃也聽過阮太醫的大名,又曉得既然書香也跟著去了,可見這位阮太醫的確與姚鈴兒冇有甚麼牽涉,才放了下心。
濟王凝眉,濟王妃則道:“這倒也無妨,王爺已命令去請太病院的太醫來,到時候請太醫為mm診過脈,mm到底是真的失落珠胎,還是假裝矇蔽,一試便知!”
香雨趕緊叩首道:“奴婢不敢坦白,奴婢是霖鈴閣的丫環香雨,之前姚側妃娘娘因不滿王妃娘娘諸多難堪,拿大義拘著王爺不叫王爺過來,便想了個彆例,叫主子找了個有孕的婦人,換了丫環的衣裳借漿洗之名混進霖鈴閣,然後騙王爺說姚側妃娘娘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,等王爺和王妃請了太醫來診脈的時候,姚側妃娘娘便讓阿誰有身的婦人躺在床帳內,如許一來,便能夠瞞過太醫,從而讓王爺、娘娘都信賴側妃娘娘有了身孕,然後側妃娘娘藉機假裝被王妃娘娘身邊的丫環推倒在水池裡,紮破事前籌辦好的血袋,誣告王妃娘娘,奴婢所言句句失實,求王爺、王妃饒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