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昔二儀未分,瞑涬鴻蒙,未有成形,六合日月未具,狀如雞子,渾沌玄黃,盤古生此中。萬八千歲,六合斥地,陽清為天,陰濁為地……”

他從禹的出世提及,講到他常日如何待人辦事,如何博得名譽,重點放在治水之上,報告了他三過家門而不入,鼎新治水體例,由堵而疏,經十三年艱苦儘力,終究治得河清海晏、天下承平的故事。

新任推行講法傳道,前來恭維的人很多,大部分都是獵奇,想看一看這位傳聞因發明禹王洞府而得了機遇,由此閉關破境的榮幸兒。

“我倒要聽聽,孫推行是如何發明洞府後便立即破境的,當真邪門!”

吳升淺笑著,也不管上麵如何群情,就在壇台上開講,講的卻非禹王神蹟,而是禹王的平生經曆。

從三百人而二百人,再由二百人而一百人,最後連一百人都不到了。

本日草堂,吳升既是傳法,也是佈道,下方之人,獵奇者居多,虔心受教者為少,以是第一步便是要將此中那些隻來湊個熱烈,乃至用心拆台者驅除出去,以免他們影響佈道氛圍。

“諸位,孫某不堪惶恐,受大祭酒之托,臨時代授幾堂課業。諸位皆知,孫某不久之前還在揚州,與諸位同境,可謂同道中人,諸位當中有很多人,修為比孫某深厚,道術比孫某高深,鬥法之間,乃至堪為孫某之師,以是真要提及來,孫某不敢授業,唯謹慎翼翼,與諸位同道參議,初登講壇,至今兩股戰戰,望諸位莫要笑話。”

報告的內容,全都是他如何用心為民之上,一點都不仙,一點都不神,乃至一點都不修行。聽得堂上一片嗡嗡私語。

入得草堂,登上講壇,於半人高的台子上入坐,堂下幾百雙眼睛齊刷刷轉了過來,頓時莊嚴。

“哎,你說孫推行鬥法不可,他都承認了。”

吳升歎道:“這是將我架在火上烤啊,若講的不好,恐遭天下恥笑。”

這幾日,吳升一向埋頭翻閱竹簡,這一堆一堆的竹簡,都是學宮幾百年沉澱下來的珍寶,大部分是前人著述,小部分則是陸通本身的專著。

前人著述中,有《東皇太一道》、風雨雷電《四師錄》、《回祿之火》、日神《東君傳》、月仙《嫦娥傳》、風伯《飛廉考》、《雲中君》、《地神譜》、《湘君雅賦》、《河伯》等等。

“孫推行,開講吧,莫要擔擱了時候。”

一番謙善,頓時引來一片笑聲。

“冇錯,我等齊聚於此,洗耳恭聽推行微言大義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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