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珠瞪著他的眼神的確是想將他活活淩遲。不過半晌以後,見天空已然暴露些許魚肚白,模糊發著黃光,綠珠也不再同他計算,先於心中記下!
綠珠心中格登一響,心臟緩慢地跳動著,抬眼間倒是見一黑袍男人立於門前,擋住了本就微小的晨光,導致他麵龐暗淡看不清神采。廣大的身板全然堵住門麵,現在在綠珠眼中更像是堵住了逃生的命門,令綠珠背後不住地冒著盜汗。待眼睛熟諳了這亮度後,綠珠終是見到一副陰鷙黑沉之臉――封玄奕!
再加上姚錦墨乃姚國太子,姚皇最為心疼且將來皇位非他莫屬之人,封玄奕就算對他恨之入骨,也不能不再三思慮幾番。就算當真下定決計要除之而後快,也約莫還是要要等些光陰的。何況再退一萬步講,就算他想立即脫手,也一定能如他所願,能在浩繁算計暗害中活到本日,冇練就一身上乘的工夫恐怕是很難的,固然有隱衛暗中相保,但不免不會有忽視亦或是園地不便藏匿躲藏較遠之時。
“他彷彿思疑我們了,我們該如何辦?”剛飛離院落,綠珠便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撞一臉滿不在乎顧自走著的姚錦墨,微蹙眉頭小聲問道。
語氣與身態實在是與這話不搭,如此聽來倒多了幾分不屑諷刺之意,雖極是傲慢,倒是合適姚錦墨的一貫風格。
如此想來確是無甚好擔憂顧慮的,綠珠跟在他身後,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:“就算約莫是不能的。”
綠珠:“……”
“尹,你母親不正叫做白尹霜?”俄然,思路到這裡被姚錦墨一句話打斷,她倒是不管如何也記不起接下來之事,她慍怒地瞪了他一眼,卻還是不耐地回道:“冇錯,我見母親戴過。”
“哈!如此說來倒的確是睏乏了,那我便不再叨擾,同珠兒先行一步了。”姚錦墨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仿若後知後覺般攬起綠珠的腰身,也不見禮便朝門外走去。
見她如此暴怒的模樣,姚錦墨也自知理虧,也不知該以何話回之,乾咳了幾聲方纔隻是嘀咕著說道:“額,你不早說。”
回身之際,封玄奕的麵龐頓時規複陰鷙黑沉之色,隻是悄悄地諦視著遠去之人的身影,冇有分外的行動,乃至於姚錦墨已然發揮輕功拜彆也未曾轉動一番,眼神隻是盯著門板處,還是陰晴不定,如有所思。
聽罷,姚錦墨未對早已猜得八分的成果驚詫,倒是實在對她所說之話來了興趣,挑眉問道:“你不是失憶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