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及來,當初昌平同你一道受命服侍老賢人,可荷花宴都疇昔這麼久了,卻還是隻要你一人服侍老賢人,這也實在不該。本日中午,賢人在錢妃處發了火氣,想必明日你該能見著昌平了。”
“早該如此了,”鳳陽道,“錢妃侄兒的名聲,便是我常在宮中也有所耳聞,他仗著錢妃和他伯父無惡不作,恰好錢家這一代有作為的男丁都冇了,家中隻剩了他一個,便是為著錢家的功勞和那些性命,賢人也不好發作他。”
鳳陽頓了頓又對珍娘道:“娘娘是再熟諳我愛好不過的了,必不會有甚麼不好的,本日這麼說,也不過是為了給你一個機遇向程姑姑請教請教,你可彆擔擱了。”
鳳陽固然不曉得帝後二人到底有甚麼圖謀,卻也看得出,他們進可攻退可守,不管如何,錢妃侄兒的命,他們是要定了的,昌平的反應並不首要。皇家除了老賢人,其彆人可冇有對血親脫手的人,隻是不管如何,天子必必要給宣平侯府一個交代,那麼讓昌平做好奉侍老賢人的事,說不得就是一個開端了。而皇後先前說過老賢人身邊的奴婢……到底會有甚麼關聯呢。
此言一出,鳳陽便把先前的煩惱忘了個潔淨,看著珍娘毫不粉飾的癡迷目光,鳳陽感覺胸中有甚麼情感收縮,她輕巧的從池中走了出來,站到了珍娘麵前,用心抬高了聲音道:“月月紅花瓣黏在身上不舒暢,用錦帕也不好擦,不如你先用手幫我都摘下來?”
皇後卻並冇責備鳳陽甚麼,好似她並冇等著鳳陽的答覆。
“立在那兒做甚麼,既然都出去了,隻看個背影,你就滿足了?”
鳳陽聞言,點頭應下:“擺佈我是長輩,不與她爭甚麼,她也彆想著叫我吃甚麼虧也就是了。”
這是一個早已設好,絕對不會輸的局。
鳳陽臉上顯出些許不美意義來:“方纔聽聞娘娘尋我,便急著過來了,還未曾歸去換了衣裳呢。娘娘這兩天事情繁忙,身材恰是輕易受病魔入侵的時候,我還是站遠些,必不能叫娘娘染了病氣纔是。”
“莫非……”鳳陽有些遊移。
先是錢妃大嫂安然生下一對雙生子,緊接著就有百官一同參錢妃侄兒,天子將錢妃侄兒下獄。中午天子就在錢妃處一通發作,錢家就算是想要瞞著不讓錢妃曉得這事兒也是不可的了,錢妃如此寵侄兒,即便出了那樣的事情……也必然會有所行動,而昌平恨極了他,錢妃的第一步就必必要安撫昌平。而天子明天中午的發作,讓昌黎明日不得不去老賢人處服侍。老賢人因為和天子打擂台纔將錢家捧了起來,厥後又有了錢太妃這朵解語花,而這一個月統統人都叫昌平忍,昌平固然聽了,卻和錢妃、錢太妃都有了嫌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