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枝散葉是女人的事,難不成隻要女人就行了?”
“娘!”蘇言逸還覺得柳氏在教他叫娘,清脆地叫了出來。
第二日,蘇言逸在榻上練習走路,柳雲昭拿著帳本翻看,卻實在看不出來。
柳氏一朝回京,名聲大變。
“當年老身初進國公府,上服侍婆母下顧問繼子,善待妾室,不時實施恭謹賢孝四字,去內裡探聽探聽,誰不獎飾一聲。”
“我和三哥是要做大事的,哪能整日後代情長,再說生下來又教養實在是累人,現在這幾個都是可造之材,兒子已經很對勁了。”
“如果他們不成才,到時再生十個八個的也不成題目。”
“那母親為何隻提我與三哥,四哥也是您親生的啊!”
皇後已跪在了麵前。
柳雲昭暗道公然如此,“王嬤嬤故鄉在那邊?”
蘇誠辯駁道:“母親,開枝散葉是女人的事,我一個大男人,又不會生娃,做甚麼開枝散葉!”
正巧老夫人轉頭,有一種上課時說話被班主任捉到的感受,蘇青諾捏捏蘇清瑜指尖,表示曉得了。
哎喲喂如何會商到造人上去了。
世民氣機各彆,麵上都裝得好好的,恭敬有加聆聽教誨。
柳雲昭如有所思,“阿諾身邊還缺一個教養嬤嬤。”
太後正了神采,“昊兒可知內裡那人是誰?”
“彆是以訛傳訛吧!晉國公府三夫人當年但是馳名的才女。”
再插一刀。
“若非他阿誰不爭氣的母後,哀家一把老骨頭了,那裡會如此勞累!”話裡話外雖是抱怨著,倒是甘之如飴的模樣。
因著冇有籌辦蒲團,此處不若裡間鋪著絨毯,這是實打實的漢白玉,跪地聲清楚可聞。
老邁蘇均身子不好,隻要一妻,又是繼子,老夫人天然對他子嗣不豐心喜。老三蘇譽潔身自好為柳雲昭守身如玉,老夫人吵架亦是無用。老四蘇澤與表妹李氏琴瑟和鳴,老夫人並未乾與四房。隻老五蘇誠,滿院子紅花綠柳,直至娶了趙氏才循分很多,幾個姨娘在趙氏手裡拽得緊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