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走進裡間便見閨女看著滿屋子好東西傻笑,而桌上的糕點倒是冇有動過。
柳氏忍不住扶額,這小閨女是有多窮,“小妮子還想拿去當了不是,禦賜之物流出去,彆人還當作我們府裡揭不開鍋了呢!便是再窮,也冇這事理。彆家得了這些東西都要供起來,也就是晉國公府,擺件到處是禦賜之物。”
劈麵的人略微欠身,徐公公趕緊讓開,但見貴妃一臉盈盈笑意,那裡有彆人說的可駭,外間倒是傳得有鼻子有眼,乃至堪比妲己。
“海棠,你說我們的皇後孃娘該是時候出來了吧,你猜是多久呢,我先猜,怕是不出五日。”
腦中思考比來獲得的資訊,大房的大姐姐蘇清惠,年方十四,人如其名,蕙質蘭心,又長得嬌美可兒,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,該是配蘭花和牡丹。
晚間用膳前趁著大師都在,一併送了出去,也是表白並未厚此薄彼,她感覺她們望向她的目光炙熱了些。
乾和宮,內殿。
“不知皇上此番在那邊,”似是不經意提起,又驚覺不該問這話,立馬道,“便是政務繁忙,也得細心著身子。”
“胡說,娘娘纔是後宮之主,我們啊,可都得敬著。”溫溫輕柔的調調,聲音動聽動聽,說完自顧自執起書翻看開來。
“貴妃故意了,去庫房挑幾樣物件賜給貴妃,朕去一趟立政殿。”
一時皆大歡樂。
“勞煩徐公公。”
“這……主子想著,晉國公府與柳府的血脈,自是分歧凡響。”
“好。”
“咦,對啊!”
男人一襲明黃色錦衣,同色捲雲紋絲帶,身姿頎長,不怒自威。現在負手而立,手指摩挲著指間碧瑩瑩清澈如水的翡翠扳指,雙目緊盯著案上的一幅畫,久久不語。
怨不得戲文裡老是寫,救了天子一命便是高官厚祿一輩子,天子天子,天子之命天然是更加值錢的。
男人不再多言,欲將畫卷收起來,徐方趕緊上前去清算,卻被男人抬手禁止,收好後,置於紫檀木盒子裡,叮嚀徐方保管安妥。
“奴婢不知,便是出來了,皇後孃娘也比不得您。”
“阿諾但是忘了,另有二伯家的三姐姐與四姐姐。”
此時方見角落邊另有一人,身穿寺人服,腰身天然微彎,低眉垂首,靜肅立著,幾欲當作了一尊雕塑。聞言微微昂首,上前一步,倒是前去晉國公府傳旨的那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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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“那這些都不能換錢嗎?”
畫上的小女孩穿戴胭脂紅小襖,梳著丫髻,發間兩隻胡蝶綴著,雖是微微垂著頭,也能瞧見嘴角邊諱飾不住的兩分笑意,倒是蘇青諾接旨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