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間木魚銅磬緩緩敲響,香爐中嫋嫋青煙緩緩升騰,幾個和尚盤膝而坐,雙目微閉,口唸佛偈,大殿當中充滿了奧秘的氛圍。
天下的老婆和母親,何嘗不是一樣。
“劫空大師,有勞!”周劉氏合十回禮,一行人隨老衲劫空邁步進入正殿。
看來,這胖僧毫偶然機,天真爛漫,實足十就是一個老天真,周墨白心中立即給麵前六十多歲的老衲人貼上一個標簽。
待周劉氏三拜九叩以後,起家俯視雕像,口中低聲道:“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,求您保佑民婦家人安康,保佑老爺身材無恙,保佑墨白平安然安!”
咦?神馬環境?
周墨白見胖僧年紀不小,想來也是寺中高僧,便拱手答道。“這位大師,鄙人本年虛歲十九了。”
“師兄說你是敗家子,定然不會錯的!”胖僧不但是個禿驢,看來還是個認死理的倔驢。
“夫人說那裡話,飛燕雙親病故,活著間孤苦伶仃、無依無靠,幸得夫人收留,飛燕纔有了寓所,衣食無憂,提及來還是飛燕受了周家大恩!”飛燕從速道。
從翻開的車簾望出去,遠遠便瞥見青山綠水中,一座古樸的寺廟在煙雨濛濛中垂垂暴露了表麵。
“令師兄還說鄙人甚麼?”周墨白臉頰微微抽搐,目光不善,這倔驢,長得彷彿非常欠揍。
為首老衲見了劉氏,微微一笑:“阿彌陀佛,周夫人,老衲劫空有禮!”
早間下過一場淅淅瀝瀝的細雨,將江南的小橋流水滴染得格外清爽,充滿了一種高雅的水墨意蘊。
麵對佛界的這朵奇葩,周墨白一愣以後,再次埋頭咳嗽起來。
下人將裝滿佈施物件的箱子翻開,第一箱是為寺中僧侶籌辦的極新僧袍,飛燕一一取出,交由劉氏佈施。寺廟中眾僧在殿中擺列而立,周劉氏奉上僧袍,和尚便合十稱謝。
轉過影壁,來到正殿之前,幾個和尚迎了上來,為首老衲約六十歲擺佈,身材肥胖,麵色慘白,一雙眼睛精光實足,頭頂九點戒疤,頜下髯毛斑白。他身後一名胖僧,也是六十來歲,麵色紅潤,臉上遍及麻子,一雙小眼睛天真天真地眨動著。身後四五名中年和尚,一臉四大皆空超然物外的木訥。
這個女人,為丈夫、為兒子祈求,卻獨獨健忘了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