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廟坐東南朝西北,占地頗廣,兩側隨牆開門,由廟門入內為前院,隔有影壁,右邊建有鐘鼓樓及僧舍。寺廟正殿為觀音殿,南北兩側為偏殿,後院另有韋陀樓。
周墨白和飛燕跟從在劉氏身後,車上的下人搬下兩隻箱子隨行在後。
大門左邊一處放生池,此中浩繁魚兒暢快的遊來遊去,一群鴿子對勁地踱著步,涓滴不懼生人。
從翻開的車簾望出去,遠遠便瞥見青山綠水中,一座古樸的寺廟在煙雨濛濛中垂垂暴露了表麵。
劫空大師滿臉慈愛,雙手合十,口稱佛號!
這個女人,為丈夫、為兒子祈求,卻獨獨健忘了本身。
馬車緩緩來到寺廟門前停下,兩側古柏參天,平靜文雅,一個小沙彌正在打掃灰塵。
“夫人說那裡話,飛燕雙親病故,活著間孤苦伶仃、無依無靠,幸得夫人收留,飛燕纔有了寓所,衣食無憂,提及來還是飛燕受了周家大恩!”飛燕從速道。
轉過影壁,來到正殿之前,幾個和尚迎了上來,為首老衲約六十歲擺佈,身材肥胖,麵色慘白,一雙眼睛精光實足,頭頂九點戒疤,頜下髯毛斑白。他身後一名胖僧,也是六十來歲,麵色紅潤,臉上遍及麻子,一雙小眼睛天真天真地眨動著。身後四五名中年和尚,一臉四大皆空超然物外的木訥。
周墨白神采沉重起來。
楠溪江上,霧氣濛濛,幾隻木棚漁舟悠然飄零,一支竹篙插入水中,不時有令民氣醉的漁歌頌響,在江麵久久迴盪。
江南的山未幾,也不高,但與林澗中蜿蜒的綠水相互映托,便有了些許情味。山川之間,清風徐來,林鳥共鳴,花蕊吐芳,樹枝抱綠,透出幽婉纏綿的悠長意味。
胖僧神采微微一變,隨即回身向觀音佛像閉目合十道:“阿彌陀佛……”
飛燕雙目微垂,彷彿躲開他的目光,謙善道:“哪有甚麼工夫,飛燕父母是江湖上賣藝之人,自小跟從雙親練習了些防身之術,哪有這麼短長!”
周劉氏下了馬車,朝小沙彌合十施禮後,便抬步向寺中走去。
馬車繞過一座棧橋,周劉氏翻開車簾,瞥見車外風景,俄然憶起舊事。
“令師兄還說鄙人甚麼?”周墨白臉頰微微抽搐,目光不善,這倔驢,長得彷彿非常欠揍。
看來,這胖僧毫偶然機,天真爛漫,實足十就是一個老天真,周墨白心中立即給麵前六十多歲的老衲人貼上一個標簽。
城表麵音廟不過裡許,周劉氏帶著周墨白和飛燕乘了馬車,幾個下人帶了些佈施的物品,一起出了城門,奔南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