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,院門被一腳踢開了。
周墨白持續點頭感喟道:“端五佳節,小弟邀二位到家中過節,二位一共吃了兩隻燒雞、三隻蹄髈,十餘隻粽子,喝了一罈上好女兒紅,這些……小弟何曾向你們要過錢?”
周墨白睜大了眼睛:“人家拜觀音多為求子,劉大哥你又未娶妻,拜觀音所為何事?”
自打到周府過了端五節以後,吳應卯與吳承恩相處甚是鎮靜,特彆是在倍受周墨白踐踏的經曆上,二人很有惺惺相惜之感,提及被周墨白坑蒙誘騙的各種慘痛經驗,二情麵到濃時,聲淚俱下。
“這幅字小弟也感受很有一種神靈俯身的暢快感,有如神助般一書而就,吳兄也感覺很不錯嗎?”吳應卯提著羊毫筆蘸滿了墨,自我賞識地看看書案上的宣紙,滿臉亢奮,“吳兄看……這值很多少銀子?”
劉猛神情蕭索,放佛回想起當年的曆曆舊事,並且那些舊事彷彿有些……不堪回顧。他悲愴道:“寺中有一胖和尚,見我在大殿中哭喊著求觀音大士賜下個女人來,胖和尚他……殘暴地懲戒了老哥一番!”
徹夜座中隻要二人,劉猛和周墨白。
吳應卯揮筆疾書,方纔寫就一副書法,還是是仿照祝枝山的筆意,連案前放的印章都是從祝枝山書房中偷出來的。
“混鬨,放火燒廟,不怕遭天譴嗎?老哥可不想和那張孀婦今後的孩兒生下來冇屁眼!”劉猛白了他一眼。
吳承恩和吳應卯齊聲驚呼,接著感受頭皮一炸,跟觸了電似的,隻見兩道黑影一閃,兩人的間隔頓時相隔天涯,然後他們不斷在衣衫上擦動手,神采很龐大……
“偷和尚的香火錢,誰會這麼缺德?”劉猛連連點頭,矢口否定。
周墨白腦中閃現出胖僧拍碎案角的工夫,本來是他脫手,怪不得劉猛也吃了虧。
“那劉大哥幫我揍那幫和尚一頓……”
周墨白摸摸鼻子,嘲笑道:“不美意義,在院外聽得內裡兩位你十兩我十兩地還價還價,一時情不自禁,忘乎以是,順腳踢之,包涵包涵!”
周墨白撓撓頭:“不美意義,過幾日,我要到城表麵音廟與廟中和尚談經論道,臨行前來與二位告彆。”
“好好好,不說了,不說了!”周墨白從速換了神采,“本日小弟登門,實則有事相煩。”
“恰是!劉大哥,家母說甚麼昔日在菩薩座下許下之願,硬要將小弟塞給觀音廟中劫空那老衲人管束。”周墨白滿飲杯中之酒,目中含淚,說來悲慼難以自已,“小弟觀那老衲人,眼睛老在小弟身上不懷美意地瞄來瞄去,怕是詭計不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