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哧……你還希冀這個呀?”一個四十來歲的婆子嗤笑道,“我們那位二蜜斯,返來也纔沒兩日,又冇個親戚送年禮來,恐怕壓根兒就不曉得另有賞錢這回事兒呢……”
是以,每個嫁為人婦的世家女子,手中皆有孃家陪嫁的,數量多少不等的財產,每年的利潤或三五千,或三五萬不等。待生兒育女後,小一輩的分外開支也要從這上頭出來。
巧薇將熏爐置於炕桌上,此時錦琛倚在謝氏懷中半躺著,眼睛轉來轉去看著世人繁忙。
謝氏神采頓時一變,眼中似有些驚懼,半晌方纔囁嚅著道:“他……他是你大伯請來的,我原聽他說得比其他幾家都有些事理,這才……”
世家內府的正妻嫡眷們,本身每月的幾十兩月例銀子,不過是彰顯家中職位的標準,這點銀子,連每個月的脂粉衣料開消都不敷,更彆說屋內的精美物件、金飾、補品等等破鈔,另有本身房中丫環的穿戴、犒賞之用。
謝氏看著她神采有些蕉萃,知她行鍼極是耗神,感激得不知說甚麼好。
“唉,真是不利,分到這屋裡,功德冇有咱的份兒,成日裡做了藥膳,也不叫人送,非要親身端著送去老太太屋裡,像是恐怕彆人搶了她的好兒似的,讓人家賺兩個賞錢都不肯。”
錦依由屋內出來時,臉上略顯倦色,對仍焦心等待在門外的謝氏道:“叔母放心,行鍼很順利,琛哥兒還睡著,待他醒後,用白附子煮些熟水讓他喝著。”
錦琛隻要七歲,孩童的顱頂未合,錦依為穩妥起見,並未在他頭頂行鍼。
錦依容色安好寧靜,端坐在錦琛身後,三指持針撚動,以補瀉法行鍼,為他疏浚經絡氣血,逐步將腦中積鬱斷根。
接下來兩日,錦依便隻在扶堇軒內,每日除了繡佛圖,便是給秦老夫人做藥膳,中午到長淵閣給錦琛行鍼。日子過得繁忙有序。
足足過了小半個時候,錦依長出一口氣,開端收針。
錦依緊緊盯著她看了一陣,語氣暖和地開口,“叔母,你如有何為難的,能夠奉告我。”
謝氏駭怪地望向她,眼神有些躊躇不定,好半晌,終是冇有說話,悄悄地點頭。
巧薇讓織葵拿來一隻小巧的熏爐,將一隻沉眠香丸撲滅,放入爐內。這香丸乃是由檀香、茉莉,鼠尾草以及少量的曼陀羅花調製而成的合香,有極強的安眠感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