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依無法苦笑,看來她是被茗心傷了自負,聽雨當時明顯白白地喊了她的名字,她也不肯去猜想人家的心機,真是一遭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
巧薇點頭應了,錦依便出了園子,歸去的路上采了些鳳仙花。到了挹芳館時,筠慧已經起家,錦依笑著對她道:“我來給郡主介入甲吧。”
巧薇聳了聳鼻子,笑了起來,“是喜迎香啊,這個彆例好。”
筠慧坐在床上,一個勁鼓動錦依也來染,錦依笑著道:“我想著待會兒替你調些胭脂,手上染著就做不了事了。”
“為何?”
巧薇正在各處走動繁忙,遠遠見錦依來了,忙朝這邊趕來。
錦依笑而不答,筠慧俄然道:“小如兒結婚才一個月就有了喜,傳聞她之前老是跟著你一道用飯的。”盯著她看了兩眼,嘲弄道:“你這麼會調度人身子,又整日和玉樓如漆似膠的,恐怕過上一個月,你也就有孕了。”
筠慧公然朝炕裡坐了坐,將腳上的繡鞋蹬掉,讓胭脂替她將腳指甲也染上。
錦依實在有些無語,想起錦如說過,筠慧若與旁人要好起來,便是讓人連回拒的餘地都冇有,難怪疇前錦如每回都被她塞了一肚子糕點,胃都吃壞了呢。
錦依拉過她的手,柔聲說道:“傻丫頭,你若不想分開我,將來我替你在這府裡挑一個你中意的。茗心他……,你連他的心機都不知,怎能將畢生拜托給他?”
司馬玉樓大步出去,見筠慧單獨用飯,笑著問她:“你本日過得可舒坦?連母親都冇拘著她在身邊奉侍,你這但是拔了頭籌了。”
“我,我……也不曉得。”過了半晌巧薇才囁嚅著開口,“疇前在梅居的時候,每回小樓……王爺來了,蜜斯都很歡暢,……固然外人不曉得,但是我看得出來。是以,……我就想著,如果將來蜜斯和王爺在一起,那,……我也和他的侍從……,如許今後就不消跟蜜斯分開了。”
卻又感覺這模樣與她相互染腳指甲,實是閨中蜜友間纔會做的事,不由得唇角微翹。
筠慧立時挑高了眉瞪向司馬玉樓,他卻毫不在乎,施施然說道:“姐夫進京了,明日一早就到家。”(未完待續。)
這一個下午,兩人就待在屋子裡,錦依調製胭脂,筠慧便俯在邊上看,固然話不甚多,卻再不像疇前那般冷言相向,滿心討厭了。
筠慧伸手瞧著本身十個指頭包得厚厚的,笑著道:“小的時候母親也替我染過,厥後到了北塞這些年再冇玩過這個。”對錦依道:“你也來染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