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依點頭,像她如許脾氣的人,竟也能在北塞熬得住五六年,想來她和謝巍然的豪情應當是不錯的,不然他每年有一半的時候都不在家,筠慧恐怕早就跑返來了。
錦依細心打量她,眼底有些微青,本來就泛黃的膚色更添了幾分蕉萃,拉著她走到一邊樹蔭下的石凳上坐了,輕聲說道:“你如果有甚麼心機就奉告我,彆都自個兒揣在內心。”
筠慧立時挑高了眉瞪向司馬玉樓,他卻毫不在乎,施施然說道:“姐夫進京了,明日一早就到家。”(未完待續。)
這一個下午,兩人就待在屋子裡,錦依調製胭脂,筠慧便俯在邊上看,固然話不甚多,卻再不像疇前那般冷言相向,滿心討厭了。
錦依笑而不答,筠慧俄然道:“小如兒結婚才一個月就有了喜,傳聞她之前老是跟著你一道用飯的。”盯著她看了兩眼,嘲弄道:“你這麼會調度人身子,又整日和玉樓如漆似膠的,恐怕過上一個月,你也就有孕了。”
錦依又叮囑了她幾句園子的事,“……我回挹芳館了,晚膳你晚一點預備吧,到時我和王爺返來用。”
司馬玉樓又對錦依說:“你明日就不消來了。”
將鳳仙花擱進一隻白玉臼搗爛,插手明礬,將碎花和汁子塗在筠慧纖長的指甲上,再以檾麻葉子包了。
卻又感覺這模樣與她相互染腳指甲,實是閨中蜜友間纔會做的事,不由得唇角微翹。
巧薇點頭應了,錦依便出了園子,歸去的路上采了些鳳仙花。到了挹芳館時,筠慧已經起家,錦依笑著對她道:“我來給郡主介入甲吧。”
錦依實在有些無語,想起錦如說過,筠慧若與旁人要好起來,便是讓人連回拒的餘地都冇有,難怪疇前錦如每回都被她塞了一肚子糕點,胃都吃壞了呢。
“聽雨的傷好了麼?你如何這麼快就返來了?”錦依問道。
錦依無法苦笑,看來她是被茗心傷了自負,聽雨當時明顯白白地喊了她的名字,她也不肯去猜想人家的心機,真是一遭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
花圃裡還是是人頭湧湧,本來夏季是不適合花木移植的,錦依命人在各處搭起臨時棚架,遮擋陽光,另有人在不時淋水,使得園中比內裡要涼上一些。
司馬玉樓大步出去,見筠慧單獨用飯,笑著問她:“你本日過得可舒坦?連母親都冇拘著她在身邊奉侍,你這但是拔了頭籌了。”
隻得安撫她道:“好,好。你現在不肯想這些,我天然不會逼你。待你將來看中合適的,我定為你作主。我們巧薇這麼心靈手巧的人,如何會冇人要?是茗心本身冇福分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