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當初不是冇有招攬之意,他不但不睬會,還暗中清查苦苦相逼。若非如此,我們怎會下此狠手。如果有他在,現在也不消戔戔一個北戎就頭疼至此,定要仰仗定北王,事事姑息優容。”趙昫也歎道。
連翹實在技藝不錯,不然月流風也不能把她派到若瑾身邊。那獨眼男人也料不到幾個嬌滴滴的女人家裡竟有個會工夫的,倉促之下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馬車車廂俄然微微一晃,這路本來崎嶇不平多顛簸,若瑾同丁香都不在乎。連翹卻感覺不對,悄悄伸手將車簾挑開一條縫往外看去。
連翹卻像早推測了,又是一糰粉紅色的煙霧等在那邊。這色彩如此詭異,想也曉得不是甚麼好東西。此人無法隻好縱身向上一躍,連翹看準機會稱身朝他撲去,左手腕一翻又一把匕首直刺胸腹。
“今兒不過是臨時起意,哪想了那麼多。我現在有了身份,今後出門便宜很多了。再說,隔天就要來一趟張家彆院,離得又近,要上山去機遇多得很。你如故意,下次多備些點心就是。”若瑾笑道。
連翹一咬牙,左手在懷裡一摸,一把鐵蒺藜兜頭撒向那人。平常暗器底子不在此人眼裡,可這些鐵蒺藜黑漆漆的毫無光彩也不知染了甚麼毒藥。此人不料連翹如此纏手,也隻得向中間讓開。
若瑾主仆混不知傷害將至,還在馬車上有說有笑。“郡主夙起也冇撮要去庵裡,早曉得就做些棗兒糕,淨遠最愛吃的。”丁香常日跟淨遠最好,不由遺憾道。
“跳……跳車?”丁香叫連翹幾句話說得神采發白。
左禪便道:“王爺不是令人探聽了,今兒一早蜀王殿下已經派了赤字營的人喬裝打扮綴在背麵去了?”
丁香嚇了一跳,忙伸手要掀簾子去看。連翹忙止住她道:“他像是要把馬車駕到偏僻處所去,車速還不算快。待會兒我趁他不備跟他纏鬥,你護著郡主乘機跳車。”
“若果如此那可真是天遂人願。眼下隻望老三那群部下爭點氣,乾脆利落把阿誰丫頭處理了,莫再橫生枝節。”
誰也冇想到,若瑾的馬車會半途拐了彎往櫳翠庵去,陰差陽錯躲過了必經之路上的埋伏,卻也錯過了月流風的救濟。
隻是此人卻像有橫練工夫在身,且體力過人,連翹連續刺中他幾劍,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。連翹畢竟是女子,走的奇巧門路,馬車前能有多大處所,底子騰挪不開。一個躲閃不及就叫鈎鐮勾住了右臂,軟劍頓時脫手,整條胳膊都叫鮮血浸得紅透,右手已是廢了。